“是你幹的?”
盛家軒雙手叉著腰,站在張岩的麵前,他滿腹懷疑。
張岩是他的私人律師,跟了他五年,可以說是他的得力助手。
他是一個分寸感拿捏極好的人,工作上從來沒有出過差池,生活上也從未給盛家軒惹過麻煩。
盛家軒想不通,他有什麼理由要對盧婉下手?
“盛總,對不起。”
張岩緩緩抬起頭,他挨了打,鼻青臉腫。
“事情是我做的,我認。”
盛家軒扯鬆了領帶,伸手指著張岩,怒其不爭。
“為什麼要那麼做?”
“她活該!”張岩憤憤地脫口而出。
老爺子原本坐在輪椅上,一聽這話,抓起茶杯就朝他砸。
“混賬東西,我看你找死。”
張岩被砸了個正著,茶水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滴,茶葉全部掛在他的胸前。
“盛總,您都要跟那個女人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跟她補辦婚禮?您在江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那麼多人來看您的笑話,您的臉往哪兒放?”喵喵尒説
張岩替盛家軒鳴不平。
但盛家軒沒有領情。
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的事情上擅作主張,哪怕是為他好也不行。
“我同意了嗎?”他悶聲問道。
“對不起,這件事我沒跟您商量。您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您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盛總,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看著您為難。”
“你做了才是讓我為難。”
盛家軒怒吼一聲,屋子裏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張岩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盛總,要殺要剮,您隨意。”
“剁了他的手腳喂狗!”盛老爺子厲聲喝道。
敢欺負婉婉,不要命了麼?
盛老爺子說到就要做到,他衝黃叔使了個眼色。
黃叔上前,右腿一掃,張岩撲騰摔倒在地。
黃叔動作麻利,腰間抽出一把刀,就在他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殷紅的血,汩汩地流。
張岩嚇尿了。
“說,指使你這麼做的人是誰?”
老爺子推著輪椅近前,用拐杖戳著張岩的臉,逼問。
“沒……沒人……”
拐杖的一端貼著他的臉,往他的眼睛挪,老爺子隻要一發狠,張岩就要變成獨眼龍。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張岩渾身哆嗦,但嘴還是硬,“就我……我自己……”
盛老爺子一心想要揪出真凶,給盧婉一個交代。
他這樣逼迫張岩,意圖明顯。
盛家軒心裏明白。
說時急那時快,他一個旋身,從黃叔手裏搶過刀,蹭蹭兩下就挑斷了張岩的手筋。
他疼得像殺豬一般慘叫,但很快就暈了過去。
“扔出去。”
盛老爺子一臉嫌棄,衝黃叔吩咐道。
立刻來了人,拖著張岩就扔出了院門。
“外公,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盛家軒要溜,老爺子立刻叫住了他。
他深深地望向盛家軒,“婉婉那邊,你不打算給她一個交代嗎?隻要一天沒領離婚證,她就還是你的妻子。”
盛老爺子刻意拖長了音,暗暗地給盛家軒施加壓力。
“我這就去。”
盛家軒很識趣,他不想節外生枝,尤其是牽扯到白露。
所以,他在老爺子發脾氣之前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