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盧婉睡得正熟。
盛家軒推門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醒。
他手裏捧著一束花。
是康乃馨。
醫院門口的花店買的,店員推薦的大眾色:粉、黃。
將花放置在床頭櫃上,他朝睡著的盧婉瞟了一眼。
她側著身,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睡著了也是擰著眉頭。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眼瞼處落下一道陰影,眼角有幹涸的淚痕。
這是第一次,盛家軒如此認真地打量盧婉。
她的皮膚很白,五官精致,鵝蛋臉上透出淡淡的紅粉,像剛成熟的蘋果,盛家軒記得,她笑起來時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不過很久他沒看到她笑了。
放下花,他準備起身走,盧婉突然踹開了被子。
動靜有點大。
盛家軒回頭望了一眼,走近,將被子重新拉過她的肩頭。
她睡覺不老實這個毛病,他沒有慣過,第一次發現後,他就要求睡覺各蓋各的被子。
她似乎在做什麼夢,嘴裏一直嚅囁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盛家軒微微有些好奇,他附身,貼近盧婉的嘴唇。
“家軒……救我……”
她說得有些含混,盛家軒卻都聽清了。
他直起身,眼神複雜。
這個夢似乎很痛苦,一滴淚從盧婉的眼角滑落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滾。
他有些動容。
伸手替她拭去眼淚,卻不想手指剛挨到她的皮膚,她就驚醒了。
四目相對,盧婉眼裏滿是驚恐。
她迅速地別過頭。
盛家軒也趕緊收回了那隻手。
他往後退了退,與盧婉保持著距離。
“外公讓我過來看看你,那晚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語氣很淡,也沒有溫度。
盧婉低垂著眉眼,不去看他,待他說完,也不回應。
“那晚害你淋雨的人抓住了,是我的律師張岩,不過我事先並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就把他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盧婉她抬起眼瞼朝盛家軒望去,他抿著薄涼的唇,眼神涼薄。
他們在法律上還算是夫妻,但他卻似乎一直都在強調距離。
“白小姐也不知情嗎?”
盧婉問,語氣冷得驚人。
一絲不悅爬上盛家軒的眉梢,他深深地望了盧婉一眼,解釋道,“這件事和白露無關。”
“是你這麼覺得,還是她告訴你的?”盧婉追問。
她的語氣很平靜,眼神也很平靜。
可盛家軒卻覺得,她咄咄逼人。
“盧婉,請你不要什麼事都遷怒於白露。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絕對做不出那種壞事。”
他非常地袒護白露,容不得任何人汙蔑她。
愛與不愛,涇渭分明。
“那天,現場還有一個女人。”
盧婉再次陳述事實。
她當時意識模糊,沒法睜開眼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可聲音卻是記住了。
那個人說:“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盧婉陳述的事實,盛家軒並不信。
他有些煩躁不安,薄唇抿成一道孤冷的弧線。
隻覺得盧婉想故意汙蔑白露。
“那晚,白露跟我在一起。”
。您提供大神伊蔻的報告渣爹你前妻又懷二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