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男人,高矮胖瘦,黑白黃,全部都有。
李震一進來,那些人就像是狼見到羊,眼睛冒著綠光。
他嚇得腳步往後退,光頭抓住他的後頸,“把這些爺伺候好了,咱們之間兩清。”
李震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他不知道光頭到底是從哪裏找來那些人。
“爺爺,你饒了我吧。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把錢給你的。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寫個欠條,到時候我還你五十萬。”
李震完全沒有尊嚴的祈求。
光頭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狗東西,給臉不要臉。”
他打了李震,而後就將他朝最近的一個大肚腩推了過去。
“慢慢享用。”
光頭掉頭就走,李震急了,他拔腿就想逃。
大肚腩身型高大,體型肥胖,抓住李震的胳膊,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似的。
“寶貝兒,去哪兒呢。”
那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單手摟住李震的腰身,直接將他扔到了後麵那張大床上。
李震還沒爬起來,大肚腩整個就壓了下來。
“別踏馬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李震想要反抗,大肚腩直接一個拳頭就朝李震的嘴巴砸了過去。
頃刻間,李震的兩顆門牙落地,血流了一嘴。
大肚腩興奮了,李震就遭了殃。
光頭走出來沒幾步,掏出手機就給綏靖哲打電話。
“哲哥,按照您說的辦了。那玩意兒這幾天有的好受了。”
綏靖哲眯縫著眼靠在沙發上,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李震的慘叫聲。
“記住了,別鬧出人命。”
“放心吧,哲哥,您交代的事兒,我保準萬無一失。”
李震消失了近一個星期。
盛家軒的生活再次恢複了正常,李震帶來的陰影,也隨著時間消散。
如果不刻意去想,根本不記得這個人來過。
這一天,盛家軒正在開會,綏靖浩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手機在會議桌上嗡鳴著,盛家軒沒有起身,直接接通了電話。
“肇事司機抓到了。”
聞言,盛家軒的眉瞬間擰了起來。
“我現在就過來。”
他掛了電話,立刻就往外走。
刑偵大隊,肇事司機正在做筆錄。
隔著厚重的玻璃窗,盛家軒死死地盯著那個人。
“這人叫李強,平時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據他交代,李震是他的堂哥。是李震找到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做這件事。”
綏靖浩的話還沒說完,盛家軒的情緒已經激動了。
他走向審訊室的門口,擰動把手就要進去,綏靖浩趕緊拉住了他。
“別衝動,待會兒我會安排你見他。”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筆錄做完。
綏靖浩吩咐了一些事宜之後,領著盛家軒進去了。
“警官,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是李震要我幫他幹的,他才是主謀,要坐牢你們抓他去。”
不等李強的話說完,盛家軒掄起拳頭,直接朝他的臉砸了過去。
瞬間,他的半邊臉腫脹起來。
李強“哇”的一聲哭了,“你們警察咋還打人啦?你們要我交代的,我都說了,真的不是我要撞人的,是李震讓我幹的,嗚嗚嗚,我是無辜的。”
他竟然嚷著自己無辜。
盛家軒的拳頭毫不留情朝他的另外半張臉砸了過去,“你他媽無辜,那兩條人命就不無辜嗎?”
他怒吼道。
若不是綏靖浩攔著,他恨不得親手結果了這個慫蛋的命。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都是聽了李震的話,我才那麼做的。我沒有殺人,真的不是我。”
李震還在那裏哭哭啼啼個不停。
“我們先出去。”
綏靖浩拉住盛家軒,要將他帶出去。
李強一直哭,哭得像個淚人。
“當務之急,我們需要找到李震,他才是罪魁禍首。”
綏靖浩提醒道。
出了審訊室的大門,盛家軒立刻撥通了綏靖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