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國府,就是黑暗之中的一展微弱的燈,搖曳不定,隨時都能熄滅。
一隊隊士兵,直接將整個相國府,給包圍了。
“相國府……”
東君緋煙一襲金紅繁複衣裙,儀態萬千,從眾而出,一雙如剪水般的美目看向了府邸的高門樓的牌匾。
上麵的秦篆,剛勁有力。
但她覺得無比諷刺。
她不知道其他人窮途末路會是怎樣,她此時馬上就會看到呂不韋的窮途末路。
或許呂不韋會痛哭流涕,或許呂不韋會怒罵,又或者是其他表現也說不定。
呼~~
一陣風呼嘯而過,地麵塵土飛舞,東君緋煙的發絲微微拂動。
“呂相國,好久不見!”
一抹好聽的聲音響起。
東君緋煙衣袂飄動,邁步走到高門樓下,伸出素手,一運勁直接將拴著門栓的大門給震開了。
身後赤眉龍蛇四大高手,黑白玄翦、錦衣衛白虎等人,魚貫而入。
呂不韋府,東君緋煙來過不止一次。
上一次,還是威壓呂不韋的時候,這也沒過去多久。
那一次庭院的各種陳設,都稀巴爛。
現在又煥然一新。
雖說呂不韋失了勢,但財力依然還有。
不過現在麼。
整個府邸幽靜之極,很是空曠。
東君緋煙感覺來到了一個荒廢的宅院裏,這裏的氣氛很是寂靜,沒有一點聲息,空曠的讓人窒息。
以前的三千門客,以前的仆人無數,都沒了。
東君緋煙目光,落在了大廳內。
“你還有閑心在這裏自斟自飲?”
不知為何,來到這裏後,看到呂不韋,此時的呂不韋沒有以往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反而就好像是,大街上跟人手談的老人一樣。
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負擔。
“該來的總歸回來,看來長安的事情失敗了。”
呂不韋開口出聲,慢悠悠的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什麼隱瞞。
“你竟然承認了。”
東君緋煙深深的看著呂不韋一眼。
曾經的呂不韋,狡詐如狐,想讓他自己承認,根本不可能,即使鐵證如山,他也能有脫身之法。
但現在,卻很平靜的承認了。
東君緋煙看著長案上的四碟小菜,一壺酒。
款款走來。
隨即伸出素手,在空中虛勾,以真氣勾出了一個酒杯形狀。
緩緩的提過酒壺,也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這酒從壺嘴中流出,晶瑩透亮,竟然是岐山出品的白酒,芬芳撲鼻。
“你有什麼遺言?”
東君緋煙舉起了真氣酒杯,示意了一下呂不韋。
呂不韋沒有立刻舉杯,而是問道:“老夫有一個小妾,最近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可否放過她?”
“你說呢?”
東君緋煙平靜道。
很簡單,很自然得一個反問,就像是說著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明白了。”
呂不韋舉杯,一飲而盡,然後緩緩站起。
“呂不韋,一路走好!”
“嫪毐!”
“送呂相國上路。”
東君緋煙優雅的轉身,頭也不回,朝著府外走去。
呂不韋大小是個人物。
她來見他最後一麵,算是給予尊重了。
剩下的,就是送呂不韋上路。
然後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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