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侍衛拖出帳篷,眾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無一人敢說話。
兩方人假模假式,互相攬責,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和諧。
襲越冷眼旁觀,這一室生春的虛假歡樂真是讓人作嘔。
但他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觸宣帝的黴頭。
看著顧爻慘白的臉色,襲越眼神暗了暗。
生氣和憤怒交織縈繞在心頭,讓襲越的臉色十分難看。
宣帝像是才想起襲越這麼個人,今日大宣朝長了麵子,壓了西菱一頭,襲越功勞很大。
連帶著平日不喜襲越的宣帝都和顏悅色幾分。
平時這個兒子不顯露頭角,武功和騎術倒是不俗。
而且看起來和顧爻有些私交,他也不介意抬他一手。
“越兒,你今日救人有功,想討些什麼賞啊?”
襲越聽到宣帝對自己的親昵稱呼,心裏沒有半分波瀾。
麵上他卻擺出一副欣喜的表情,低頭道,“兒臣沒有什麼想要的,如果可以,就請讓張院判照料顧侍郎吧,今日他才是最大的功臣。”WwWx520xs.com
宣帝也沒有計較襲越說出的“功臣”二字。
聽到襲越的推諉之言,心中反而更加欣賞。
完顏玨一心都在顧爻身上,反而沒有太在意襲越的話,他身後的西菱使臣被襲越一番話說得臉色鐵青。
顧爻是功臣,不就是暗裏擠兌他們。
宣帝和襲越又是好一番父慈子孝,哄的得宣帝龍顏大悅,大手一揮,把襲越安排回吏部,不容眾人辯駁。
比之之前,還把官位往上抬了抬。
既然襲越這柄刀沒有在角落中生鏽,反而越發鋒利,那宣帝也不介意抬一抬襲越,用這柄利刃對準那些有異心的人。
襲越“誠惶誠恐”地接下恩典,感受到周圍各色目光,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決定“功成身退。”
他小心沾濕帕子,繼續給顧爻擦臉上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冷汗。
仿佛周圍的暗流湧動都與他無關。
宣帝看了看,十分滿意。
知進退,不多求。
“顧侍郎傷重需要靜養,既然越兒在這照顧他了,那其他人都出去吧,顧相想必擔憂,也不必回席間了。”
眾人簇擁著宣帝,浩浩蕩蕩出了帳篷。
完顏玨就算再想留下來,可他還是西菱三皇子,這宴會應酬,他不得不去。
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人,不舍地轉身離去。
如今帳篷裏隻有顧丞相和襲越二人。
顧濟舟不動聲色打量著襲越。
襲越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好似沒有感受到顧丞相的審視。
他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
幾番糾結,終究沒有開口。
他不會去輕易幹涉顧爻的行動。
做事,就要學會自己承擔後果。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後悔。
何況,這是顧爻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早在幾年前,在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的時候,該生的氣,該發的火,早就已經發過了。
自己孩子的性子他清楚,說好聽點是執著,說難聽點就是死心眼。
他一旦認定的人,認定的事誰都勸不住。
顧濟舟隻能安慰自己,如今文人也有許多好男風的,也是一種風流。
看著襲越一個皇子親力親為照料自己兒子,細致入微,顧濟舟歎了口氣。
希望自己兒子的眼光沒錯吧。
他先是大宣的丞相,才是顧爻的父親。
這兩國邦交的重要宴席,他就算再想留在這裏,也不得不去宴會。
顧濟舟深深看了襲越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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