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墨看著眼前攔著自己的少年,那張白皙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孩被抓著來打了童工。
少年出口聲音也是格外軟糯,可是說出的話卻不太客氣,“北海的,跟我來吧,郡主讓我來接你。”
說完,也不管循墨有沒有跟上,自顧自地往前走。
看著少年那穿得花花綠綠的,還一臉高傲的少年,循墨滿臉疑問。
好好的小孩,咋審美就成這樣了?
穿得比孔雀族那位少主還花。
不過循墨還是很會看眼色的,看出來少年不是很喜歡自己,選擇安靜跟上。
那位花花綠綠的少年將循墨帶到二樓,轉身看向循墨,“你就在這裏觀禮,到了開宴的時候,會有人給你上菜的。”
循墨點點頭,沒有異議。
畢竟,有蘇和天族還有北海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了。
他能來此觀禮,也全看在他是循硯親弟弟的份上。
他們的母妃自從他們那位父王死後,就收拾好包袱。
一柄輕劍,雲遊四海。
去完成她年少時未完成的夢。
循墨剛想問問少年是誰,就有人推門而入。
確認過眼神,同款花花綠綠,晃得人眼睛疼。
是那位孔雀族的少主。㊣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看來少年的審美就是被他帶壞的。
畢竟這位少主的審美,千年也難出一個相似的。
那位少主看見循墨也並未意外,隻點點頭。
轉頭就拉著少年離開,嘴裏還絮絮叨叨,少年眉間略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聽著。
他們的聲音漸遠,循墨還是沒有問出少年的身份,隻聽得那位少主喚他,
“小喜。”
看著他們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形,循墨眼中透露出一絲羨慕,歎了口氣,目光回到下方正在進行的婚禮。
看著登對的二人身著紅色的喜服步入正廳,瞥見顧真那一雙熟悉的碧眸,那眉目間含著笑意。
循墨有著一瞬間恍惚,好像又看到了一襲紅衣的少年。
若說他最開心的時間,大抵就是凡間曆劫的那段記憶。
那時候,一襲紅衣的少年總帶著些活潑。
喜歡捉弄自己,不,應該是沈翊。
還記得當日,他向司命要回自己曆劫記憶。
司命說,知道了,未必就是好的。
就像是這樣朦朦朧朧地過一輩子,或許,哪一天就忘了。
循墨思考了一下自己當時說的什麼。
怎麼能忘呢?
即使沒有記憶,心依舊會為了那個少年而感到悸動。
少年已逝,他不想連這僅有的記憶都沒有。
司命最終還是將那份記憶還給了循墨。
當記憶與情感回籠的那一刻,循墨沒有說話。
隻是看著司命殿前的那株紅梅,落下了淚。
原來長街上抬頭驚鴻一瞥,那雙碧色的眸子就已經入了心。
*
明懷瑾繼位的第四年,沈翊選擇了繼承將軍之位,自請戍邊。
離京前兩天,沈翊和明懷瑾在宮中密談。
明懷瑾看著這個四年時間迅速褪去青澀和毛頭少年稚氣的青年,多年的軍營生活讓他自帶一股銳利,和當時帶著顧爻玩樂的模樣判若兩人。
若是顧爻還在,大抵是會誇上兩句的。
可是現在站在沈翊麵前的是明懷瑾。
明懷瑾坐在上首。看著沉默不言的沈翊,歎了口氣,還是先開了口。
“沈將軍,你真的想好了嗎?要去戍邊,邊境寒苦,沈家勞苦功高,你本不必如此拚命的,況且……”你還是阿爻的朋友。
沈翊打斷明懷瑾,他們明麵上雖然是君臣,這幾年扶持著走過來,沈翊帶著沈家也幫著明懷瑾掃清了不少障礙。
如今倒算得上半個朋友。
沈翊跪下,朗聲道,“這是阿爻想為陛下守著的江山,他說那座邊城葬著周家大半血脈,他遲早有一天要為陛下報仇,臣,此生定會完成阿爻所願!”
明懷瑾被沈翊堵得說不出話,看著沈翊低著的腦袋,他目光沉沉,好似想到了什麼,隻抬手摸了摸腕上的紅繩,還是擺了擺手。
“既如此,年後,便啟程吧。”
沈翊謝恩退下。
明懷瑾看著沈翊寂寥的背影,那烏發上落滿了白雪,就好像一夜白了頭。
可誰又不孤獨?
誰又不是一夜就被抽幹了魂呢?
這白雪紛飛的日子,總是格外讓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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