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著頭,聲音低低,“我沒忘。”
齊謹臉上笑意越深,“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要是那個女人知道他拚死生下的孩子,現在認了坑害她的人做家人,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活過來。”
齊暄聞言,雙手在腿邊緊握成拳。
齊謹看著那攥得有些發白的指節,起身,拍了拍麵前人肩膀。
“別不服氣,等你成長到能與我抗衡,我隨你處置,現在就算是虎你給我臥著,是龍你也得給我趴著,今天還是老規矩。”
青年的身體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保養得宜的中年男人,儒雅的麵容上掛著惡劣的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等到腳步聲逐漸遠去,齊暄才抬頭看向樓梯。
窺見那一抹轉瞬即逝的衣角。
眼底是透不進半分光亮的黑沉。
照著舊例,他去了屋後的一間小房子,裏麵擺著一座牌位。
是齊暄的生母。
冷硬的地板上沒有蒲團,青年就這樣跪在牌位前,那脊背挺得筆直,沒有彎下一分一毫。
等到兩小時跪完,齊暄感覺這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
扶住身旁的柱子艱難起身,他拖著步子,挺著脊背,一步一步朝莊園外走去。
門口不是周管家,是齊家的司機。
還是齊暄熟悉的那一位。
司機上前想要扶著他,齊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可以。
他朝司機點點頭,“麻煩了。”
司機給人開了車門。
“少爺言重了,這都是我份內的事。”
齊暄一步一步,踏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坐上車的後座。
齊謹站在二樓窗前,看著齊暄倔強又狼狽的模樣。
眼裏有了一些波動,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一瞬,又恢複成一潭死水。
周管家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載著齊暄車子揚長而去,微微歎了口氣。
“家主,你這又是何必呢?”
齊謹轉頭看向這位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管家,那鬢發都已經生出些銀絲。m.X520xs.Com
“周進,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周進低頭,“大約有二十五年了吧。”
齊謹又將頭轉向窗外,看著院中那棵枇杷樹,眼裏透著一絲懷念。
當初的小樹苗,如今也已經長到那般高了。
“齊暄的性子被顧家教得太軟,我要刺激一下他的血性,齊家的當家人,怎麼能有軟肋呢?”
周管家看著齊謹的背影,還是斟酌著開口,“可是您這樣,是否過猶不及呢?”
對齊暄狠。
逼著他斷了和顧家的情。
齊謹笑了笑,側頭看著麵前的管家,眼裏是一片吃人的死寂。
周管家心中一慌,趕緊低下頭,“抱歉家主,是屬下逾矩了。”
齊謹沒有再說什麼。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太多交流。
他的目光依舊放在園中那棵枇杷樹上。
有些粗糙的枇杷樹,和花園中其他名貴的花草格格不入。
齊謹看著,就失了神。
怎麼又想到那個女人。
還真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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