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和哥哥的親生母親究竟發生過什麼?當年你又和哥哥說了什麼,才讓他離開的?”
少年的語氣不算急切,甚至稱得上平淡。
顧母驚愕抬眸,和少年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神對上。
本該通透美麗的眸子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沉。
那目光太深,太沉。
像是踏過了兩世的人,來求一個真相。
顧母不知道自己腦子裏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隻是看著麵前麵容明明才剛剛脫離稚嫩。
可那眸光中卻帶著難言的滄桑。
顧母看著顧爻,顧爻也回望著顧母。
眼裏坦蕩又平靜。
顧母卻在少年的目光中敗退,搭在被子上的手忍不住將整潔的被麵揉皺,“爻爻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看著麵前這個已經年近半百的婦女,微微歎了口氣。
“媽,你相信前世嗎?從更早之前,你就應該有所察覺的,不是嗎?”
顧母捏著被角的手頓了頓。
是啊,早就有察覺的不是嗎?
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熟悉艱苦的生活呢?
還那般熟練。
能找到最便宜的房子。
能很快找到兼職,貼補家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會去菜市場買菜,和菜場的大爺大媽講價。
會關注超市的打折商品,總能以最優惠的價格購入。
將家中裏裏外外打點得井井有條。
像是沒有過渡期一樣。
找不到半點嬌生慣養的痕跡,沒有半分嬌氣。
融入市井也毫無違和感。
就像是這朵溫室中的花本就是野蠻生長一般。
原來是這樣嗎?
她看著麵前的少年,忽然有些心疼。
那前世,她的孩子是先經曆了這些苦難嗎?
她看著麵前成熟的少年,是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明明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卻帶著沉沉的暮氣。
就像是行將就木之人。
顧母看著自己的孩子,歎了口氣。
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鬢發,感受著掌心下的溫度,眼眶就控製不住一酸。
她已經許久沒有和自己的孩子這般親密接觸過了。
她看著顧爻,聲音帶著些哽咽道:“那爻爻,過得好嗎?”
顧爻看著顧母帶著淚痕的臉,說不出話。
但他點了點頭。
“哥哥對我很好的。”隻是沒能活到和他白頭。
顧母一愣,唇邊扯起一抹笑,帶著些欣慰與感激。
像是感激上天沒有讓她的孩子在後半生經曆太多苦難。
她伸手握著少年的手,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那就好,那就好。”
顧母彎下脊背,淚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深深淺淺,星星點點。
顧爻伸手拍了拍顧母的背,是無聲的安慰。
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點狼狽,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轉頭看向顧爻。
“爻爻,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顧爻看著麵前帶著些懷念和愧疚的女人,把枕頭給她墊好,讓人坐得舒服些。
顧母看著少年細心的動作,露出一個淺笑,開始講述她和齊暄生母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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