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爻將目光落在那麵色不虞的人身上,“張大人是還有什麼事嗎?”
燭光晃動中,青年的麵容漂亮得讓人心旌搖曳,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帶著的是不屑和輕蔑。
讓這些年被捧得有些心高氣傲的人有些受不了,禮部侍郎說出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掌印真的不與我們站在一處嗎?”
顧爻顧爻聞言笑了笑,抬手,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目光也隨著手指落到麵前這些人身上。
“你,你,還有你,哪個不是牆頭草。
倘若今日我倒了,你們之中,有誰會為了我冒死上諫,啊?
我記得,你們原來都是跟著馮閣老的啊。”
被揭了老底的幾人麵色鐵青,顧爻倒是笑得開心,繼續輸出,“還有姚大人,楚大人,王大人,當初你們是犯了事被東廠的探子抓到,托了許多關係,才到了我跟前,如今倒是腰板硬了啊。”
禮部侍郎被氣得麵色鐵青,一甩袖,轉身朝外走去。
工部尚書的目光落在麵前的青年身上。
“掌印既然看不上我們,那我們便告辭了。”
聽著這略帶威脅的話,顧爻臉上麵色未變,壓下喉嚨的癢意,唇角的笑意反而擴大兩分。
“姚大人自便。”
工部尚書陰沉的目光打量了顧爻兩眼,也轉身離開。
剩下不成氣候的,也都緊跟著離開離開。
剛剛一通輸出,將脊背挺得筆直的人,見人走遠,脊背馬上塌陷下來,捂著心口,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應斂從堂後走出,輕輕拍著顧爻的脊背,有些心疼道:“你又何必如此疾言厲色,你這是要破釜沉舟嗎?
其實你不必這般為他周全,你不想幹了,我與寒疏帶你回藥王穀便是。
何必在這裏還要苦熬。”
顧爻拍了拍心口,緩了緩氣,給了應斂一個安撫的笑容。
“師兄,你也不必誆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就算研製出解藥,壽數也不多了。”
應斂掩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不過落在顧爻背上的手還是給人順著氣,麵色如常,“阿棠,你別亂說。”
顧爻抓住應斂的手,臉上露出一個笑。
他指著外頭漆黑如墨的天,緩緩開口,“師兄,你知道皇宮中的天是什麼樣的嗎?
應斂搖了搖頭。
“皇宮裏的天啊,是四四方方的,一眼就能看到頭。
讓人感覺整具軀體,乃至三魂七魄,都被人拘在那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地方。
就像是我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生活一樣,一眼就能看到頭。
無非是為了兩字,複仇!
報我顧家滿門冤債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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