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他道生辰賀詞,他也不過笑笑回了一禮,卻沒有多熱絡。
眼神也總是往外張望著,麵色有些著急,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特意在等人。
顧爻就是在這時來的。
依舊是一身青色的長衫,拎著自己親手包好的賀禮,是一派端方模樣。
踏著驕陽而來,不急不緩。
反倒是閻鬱一臉驚喜,朝麵前的幾位客人說了聲抱歉,轉身匆匆就朝著顧爻小跑而去。
他接過顧爻手上的東西,臉上有些埋怨,“先生,你來得好慢啊,客人可是基本都到了。”
手上的重量陡然一輕,顧爻看一愣,著麵前有些孩子氣的人有些無奈,“這不是沒有遲到嗎”
閻鬱臉上掛著笑,伸手就想要牽過顧爻的手,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先生是我的先生,自然是要走在我前麵的。”
門前還堵著的人都朝著二人看來。
少年將姿態放低,給足了顧爻顏麵。
顧爻也不推辭,對於閻鬱來說,給他這樣的恭敬,他也當得。
至於其他人心中如何想,那和顧爻沒有任何關係。
他點了點頭,走在閻鬱身前半步,閻鬱緊緊地跟著人身後,就像是一隻黏人的寵物。
剛剛還高冷不近人情的少年,此刻臉上滿是不值錢的笑容。
眼見著顧爻就要往最後走去,閻鬱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先生,這邊。”
閻鬱帶著人坐在主桌。
不算顧爻與閻鬱,現在桌上攏共就三個人,閻西,閻西妻子,還有前兩月剛剛進府的言氏。
閻鬱將人帶過來,其他人倒是都裝作沒看見,隻有剛剛進府的言氏朝顧爻笑著招手,“這就是顧先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可婚配了?”
顧爻被閻鬱帶過來的時候是有點懵的。
但是看著麵前的一群人,微微笑了笑。
緩緩落座。
閻鬱親自給他拉開的座。
閻西麵色微沉撇過眼。
少年將手輕輕搭在椅背上,極具壓迫感的眼神逼向言氏,唇角是輕蔑的笑,“言小娘,先生自然是不急的,畢竟先生如今才二十四歲,這一點上,自然是比不得言小娘的。”
二十二歲的言氏麵色一僵,臉色訕訕。
閻西輕輕拍了拍了言氏的手以示安撫,抬眼看向麵前的閻鬱,“這是你長輩,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
閻鬱搭在椅背上的手忍不住蜷緊兩分,嘴角的笑容越發諷刺,“我叫她一聲小娘是看在您的麵子上,說得難聽些,她也隻不過是個妾罷了,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小娘。
哦,最近是少了一些。”
少年臉上笑吟吟的,在閻西看來卻格外乖張。
閻鬱在挑戰他的權威。
在明晃晃地暗示他頭上戴上了綠帽子。
閻鬱卻像是沒看到閻西那陰沉的麵色,俯身,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溫柔模樣,輕聲叮囑了顧爻一聲。
“先生不要委屈了自己。”
顧爻點了點頭。
少年起身,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父親既然無事,我就先去看看今日的賓客了。”
少年提溜著禮物,轉身離開。
顧爻全程裝瞎。
閻西被閻鬱氣得心口疼,隻能將氣撒在顧爻身上,語氣有些陰沉沉的,“顧先生沒有將小鬱教好啊。”
顧爻絲毫不慌,拿起麵前的茶杯輕呷一口茶。
“禮,是對同樣有禮的人。”
所以,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閻西的眼神陰惻惻的,像是壓抑著怒火。
身旁剛剛被閻鬱懟了一通的言氏倒是“善解人意”,輕輕抓住閻西的手,柔聲安慰,“閻帥別生氣,我沒事的。”
“那他也不能對你那般無禮!”
顧爻看著麵前卿卿我我的二人,沒有任何興趣,偏頭看向正在席間與人聊天的閻鬱。
八麵玲瓏。
顧爻滿意地點了點頭。
。您提供大神就墨的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