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深搭在床單上的手都忍不住蜷起,他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沉,“要是阿青不喜歡……”
“賀言深,你這個自說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原本到了絕路的事情突然柳暗花明,讓賀言深的眸子都亮了亮。
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
等到賀言深再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親作一團了。
沒有紅燭帳暖。
甚至條件都不是最好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時間,碰上這樣一個人,如烈火烹油,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
再次站在太平巷33號的門前,徐青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百感交集,竟然有些不敢踏足。
深吸一口氣,徐青將那把帶著些鏽跡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扭。
許久沒有人住的屋子顯得有些荒涼,卻幹淨整潔。
一看就是有人打理的。
就連小院子中那幾棵並不算名貴的花草都活得還算不錯。
徐青實在是不知道自家大姐想讓自己看的是什麼?
他也猜不透她究竟想幹什麼?
但他了解賀言深。
重要的東西應當都是放在臥房裏的。
而整個小院,他最熟悉的,也是臥房。
徐青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快步走到臥房門前,一把推開門,看著熟悉的布局,腳步頓在門檻前。
不敢上前。
麵前的有些昏暗的房間,竟有些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再也收不回去。
可與此同時,又引誘著人朝它伸手。
深吸一口氣,頓著的腳步朝前邁了一步。
徐青像是一個領主一般,懷念著巡視自己的領地。
這個房間中的每一件物品,他格外熟悉。
慢慢走到床邊,徐青盯著那床角處許久,終究是伸手掀開了防塵的白布,那是一個暗格。
當那個並不算重的木盒入手,賀言深那張輕佻的笑臉又無法控製地躍入腦海,他拍了拍那個有些掉漆的木盒,眉頭一挑。
“阿青,這裏麵可都是我的秘密,你想看嗎?”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呢?
“我對別人的秘密沒有興趣。”
當時看來好像無錯的話,如今想來竟有些傷人的無措。
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的落寞神情,如今想來竟那般清晰。
“哦,那好吧。”
可賀言深又是個不知惆悵是何物的人,隻落寞了一瞬,又馬上笑開,“沒事,阿青什麼時候想看了,都可以看啊。”
隨著有些無賴的話被塞進手心的,是一把小小的鑰匙。
徐青抬頭看去,麵前的人笑容燦爛,他伸手去抓,卻化作星點飛散。
“賀言……深。”
本以為已經遺忘的記憶,如今想起來,就連那張臉上都神情都格外清晰。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已經還給賀言深的鑰匙會到自己大姐手上,但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即使這是潘多拉的魔盒,他也甘願選擇清醒著墮入深淵。
小小的木盒中連東西都沒裝滿。
更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左不過就是一張照片。
一張寫了字的便簽。
一朵幹枯了的玫瑰。
……
獨一份浪蕩的字跡,徐青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的。
有些連他都已經想不起來,卻在無人之處,被人妥帖收好。
沉澱的愛意並未過期,卻在經年之後被剖白在徐青麵前。
沉默的愛意終成一把利刃,狠狠紮進心底,被無形的手轉了一圈,連帶著呼吸都疼。
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賀言深想留給他都東西,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失去了層層解密的興趣,將盒子往下一倒。
壓在最底下的信封映入眼簾。
看到了那人埋藏最深的秘密,徐青竟有些軟弱,顫著指尖捏起信封,卻遲遲不敢打開。
潘多拉的盒子終究還是被打開了。
而那個打開了魔盒的人,也終將承受該有的苦難。
破碎的調子,在荒涼的庭院,帶著些嗚咽,泣不成聲。
國內已無親友。
徐青遣散了徐家的下人,帶著那個木盒和老管家,登上了遊輪。
漂泊無依的浮萍,終究是被風浪卷著,離開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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