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劍,名飛花,你們有誰能接住!”
少年話音未落,周身便靈力暴湧,發出一股強勁的靈流,生生將原本靠近他隻有三步之遙的幾位老頭直接逼退,他淡漠到像是沒有一絲感情,薄唇輕啟,
“劍來!”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地,四周一時間金鐵嗡鳴,萬劍震顫!
萬劍朝聖,無論仙凡。
言若聽到金鐵之聲自城中而來,身形一閃上了樹梢。
北離城本就是以冶煉出名,是著名的武器鍛造之地,城中鐵匠鋪子多不勝數。
就連修真界第一鑄劍師公冶明都隱居在此地。
也是在那一天,在那一刻,言若真正見到了,何為萬劍歸宗。
無論仙凡,但凡為劍,方圓百裏,盡歸他身。
無一例外!
那些素日高高在上的修士,此刻臉上滿是倉皇之色。
“我的劍!”
“魔頭,你到底幹了什麼?”
天空中萬劍飛來,遮天蔽日,黑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心頭喘不過氣。
沈折竹並未回答,隻是眺望著北離城,輕輕搖了搖頭。
終究是借不來公冶家的劍。
不過,也足夠了。
少年一身黑衣,隨意踩在一柄靈劍之上,俯視著地上眾人,周身是數不清的劍,散發著靈光,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光芒,但是隻要是劍,便都成了他手下的跟從。
無絕劍的劍尖直指那些出頭鳥,黑氣自無絕劍劍身祭出,像是興奮的顫栗,卻壓得所有少年周身靈劍生生往後退了寸許。
原先想和無絕劍並肩的靈劍便成了跟從,裹挾著森森黑氣的無絕成了絕對的中心,和沈折竹立於一處。
此刻的沈折竹像是主宰一般,審判著這些人的生死,無絕劍劍身震顫,他看向身後的那些人,目光和顧籌對上,眸光一動,緩緩開口,終究是顧及了顧爻,朗聲道:“剩下不想死的人,都後退吧!”
少年一句話猶如驚雷炸響,先行的那波人中還有強頂著威壓想要動手的,不過剛剛直起身子,便被一柄靈劍穿胸,死不瞑目。
鎖魂鈴輕晃,那飄飛的靈魂碎裂,化作微光,成了最好的養料。
顧策被這一句狂妄的話氣了個倒仰,作勢就要上前與沈折竹一戰。
顧梅卻將沈折竹眼底的殺意看得分明,眼見著無絕劍抬起,顧梅一手一個,搭在顧籌和顧策的肩上,足尖輕點,暴喝一聲:“天乾宗弟子,退!”
同一時刻少年指尖輕揚,薄唇輕啟,“飛花!”
恰逢春日,萬物複蘇,百花齊放,這一劍飛花,第一次讓人體會到了何為山河失色。
絢麗的花瓣自四方而來,從溪邊,山澗,甚至是北離城中,圍繞著詭譎的劍,成了最好的裝點。.伍2⓪.С○м҈
萬劍齊飛,金鐵嗡鳴,少年站在這猶如神跡一般的場景中心,腦中卻是地魔宮中搖落的滿地殘花,混著星星點點的血。
金鐵震顫,夾雜著慘叫聲,防禦靈陣爆開,防禦靈器在這一劍威勢之下猶如蚍蜉撼樹。
若說萬劍蔽日,那這萬花便是再造了一個太陽,絢爛奪目,讓人無法忽視。
可那漂亮的花瓣都成了殺人的利器,每一片都帶著凜冽的靈力。
花瓣為飛刀,輔萬劍以殺敵。
顧梅在落地的那一刻就讓天乾宗弟子結陣,饒是如此,她作為陣眼和主陣人,仍舊被這一劍餘波朕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湧。
少年站在靈力旋渦的中心,神情淡漠地看著那些被這一劍絞碎的人,像是一個無悲無喜的審判者。
聽著那些人還未出口的咒罵聲,紅眸中染上星點的愉悅。
顧爻的神識被迫收了回來,隔著沈折竹設下的層層防護,卻仍然感受到這一劍驚天的威力。
他輕歎一口氣,有些遺憾,還真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一劍的威力啊。
飛花。
應當會是很美的景象吧。
清脆的鈴鐺聲,靈陣的爆碎聲,萬劍的嗡鳴聲還有咒罵聲都在此刻交雜在一起,明明應該是極美的畫麵,卻成了人間煉獄。
待到飛花散盡,萬劍盡落,隻剩下地上插著的不知多少柄靈劍顯示著這裏曾有一群人。
活下來的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著沈折竹。
少年緩緩開口,“各位,還有人要來一戰嗎?”
無人應答。
也無人再敢應答。
現在的沈折竹比之當年的顧玄知,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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