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這意外一出,顧爻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這輩子,癌症確實不會再找上他。
隻要不是這種不可抗的疾病,人為因素想要擋住他,做夢去吧。
眼前一片昏暗,顧爻本該煩躁的心卻越發冷靜。
他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腕上的繩子已經被他解開。
雙手掙脫了束縛,讓顧爻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沒有輕舉妄動。
耳邊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聲響。
抬手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入目依舊是一片昏暗。
隻有側邊牆上那扇有透氣扇的窗戶,扇葉被風吹著,在轉動著,投下一片光影。
顧爻迅速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心中思忖著會對自己下手的人。
排除了一切人,最終隻剩下他的仇人。
他還是下手輕了啊……
那樣的經濟犯罪,居然被保釋出來了。
遠遠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顧爻眼神一凜,將手上的黑布又係了回去。
手腕的繩子也虛虛地打了個結,藏到身後。
皮鞋硬質的鞋底與地板發出的聲響回蕩在空蕩的封閉環境中。
顧爻感覺那人在自己身前停下。
冰涼的手指像是陰冷的毒蛇,遊走在脖頸處緩緩收緊。
顧爻猛地攥緊手掌,卻沒有動作。
脖頸上的手卻越收越緊,顧爻已經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顧爻還是沒動。
放在脖頸上的那隻手卻緩緩鬆開了。
麵前傳來一聲輕笑,“顧總,既然醒了,又何必再裝?”
熟悉的聲音。
是顧言。
他的堂哥。
顧爻眼前一片黑暗,卻準確地捕捉到眼前這人的方向。
“顧言。”
“嗯哼,是我。”
那隻手繞過顧爻腦後,將束縛著他的綢帶解開。
顧爻抬眼看去,青年模樣的顧言不似前世那樣柔和,一道疤痕斜著貫穿了那整張臉,講那原本柔和的的臉生生撕扯開一道猙獰的分界線。
顧言白皙的指尖勾著黑色的綢帶,不住地輕晃著,唇角帶著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
顧爻卻笑了。
笑得很開心。
“出來了?恭喜啊。”
“也是,畢竟當初你爸媽可是將主謀的罪責攬到了自己身上。”
一句話,便將顧言盡力偽造的假麵撕得粉碎,他猙獰地看向顧爻,忽的,又笑開了,“但你現在還不是落到我的手上了。”
他像是有些愉悅,跟著那黑色的綢帶放到鼻尖,輕嗅著,像極了一個癡漢。
顧爻厭惡地撇開眼。
這個動作卻像是觸及了顧言的逆鱗一般,他一把將顧爻的臉掰過來,語氣陰冷,“你很討厭我吧,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拒絕我的靠近呢?”
讓人厭惡的呼吸落到臉上,驚起雞皮疙瘩,顧爻是真的很想將這個狗頭給錘爆。
但是不行。
還沒摸清到底有多少人。
若他還是孤身一人,他自然是不懼怕。
大不了就是玩命。
可現在,他得為謝規考慮考慮。
顧言臉上笑意越深,還想說些什麼,他的身後卻有一人走上前耳語幾句。
他蹙了蹙眉,緩緩站起身。
“看好他。”
留下一句話,顧言轉身離去,那黑色的綢帶勾在他的指尖。
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拿。
顧爻的眼睛解放了。
他眉頭皺得更深,他是真的搞不懂這人要幹什麼了。
這一世的顧言,更難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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