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眼中迸發出強烈的貪婪光芒,顧爻看著,唇角掀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背在身後的手卻輕輕一解,迅速起身,一個箭步朝著顧言衝去。
顧言勾著手槍的手一頓,下意識舉槍欲朝著顧爻射擊,謝規站在他身後眸光一凜,向前一步,從顧言身後反手鎖喉。
顧言那張白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眸光發狠,不停地肘擊謝規的腹部,謝規神色未變,卻將劇烈掙紮的顧言控製得死死的。
手槍上膛,顧言反手就要朝著謝規開槍。
這一瞬間,顧爻卻已至身前,抬腳一踹,正中顧言的手腕,
手槍脫手,猛地飛出,落在地上。
顧爻猛地一撲,朝著手槍撲去。
變故陡生,四周的人剛剛還沒反應過來,自家的老大就已經被抓了。
蝴蝶刀從謝規的袖口滑落,直直地抵在顧言的脖頸上。
手槍入手,顧爻麵色一喜。
顧爻和謝規對視一眼,顧爻拿著繩子,將顧言捆了個嚴嚴實實。
他們兩人帶著顧言朝著牆根的方向緩緩退去。
顧爻舉著槍,看著眼前十人。
為什麼不朝著門前走?
當然是會被包餃子啊。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後放冷槍。
雖然槍支這種東西在華國管控得極其嚴格,但看著顧言他們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守法公民。
一看就是法外狂徒。
顧爻可不敢用謝規的命去賭。
等到退到牆根,顧爻環視著朝他們圍攏而來的十人。
比他預估的少一個。
可喜可賀。
顧爻冷著臉,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鋼筆。
流暢的筆身,尖利的筆尖無不彰示著這是支好鋼筆。
蔥白的指尖撫過筆身,顧爻眼中露出滿意神色。
這漂亮的顏色,特別適合捅進某人的喉管呢。
他笑了笑。
筆尖就已經抵上顧言的喉管。
透過鋼筆的傳播,顧爻能清晰感覺到喉管處大動脈的跳動。
那是,血液的跳動。
鮮紅的血啊。
顧爻舔了舔唇,眼中露出些許興奮神色。
目光緊緊落在顧言白皙無瑕的脖頸上。
好似一頭餓狠了的凶獸,隨時準備將顧言吃掉。
顧言自然也看到顧爻的目光,即使現在性受到威脅,他的眼中不可抑製地迸發出興奮神色。
他緊緊盯著顧爻,不願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顧爻,我就說吧,你和我就是一類人,你同樣喜歡掌控別人生命,這種感覺很快樂吧。”
顧爻一愣,轉而卻笑開,“我不是喜歡掌控別人的生命,我是喜歡血啊,鮮紅色,能染紅整片的血,尤其是,仇人的血。”
鋼筆的筆尖寸隨之進了一分。
顧爻歪了歪腦袋,臉上的笑容和藹,“顧言,你以為,你還能安全離開嗎?”
他湊在顧言耳邊,“你猜,外麵現在有多少特警?就算我現在殺了你,我也不會有事,因為,這隻是正當防衛啊,你明白嗎?”
顧爻在顧言驚愕的目光中緩緩站直身子。
有一句話顧言說的是沒錯的。
他確實是個瘋子。
那麼多年的折磨,哪裏有不瘋的呢?
這輩子有個親手報仇的機會,他自然要好好把握啊。
謝規捏緊了手上的蝴蝶刀,偏頭看向顧爻,“阿爻。”
顧爻朝他搖了搖頭,舉槍和麵前十人對峙。
他估計了一下,這種野路子的槍彈匣容納量應該不大,掂量了一下,應該還有六發子彈。
而現在在場的有十人。
就算他能一槍一個爆頭,也不能保證將謝規完完整整地帶出去。
他擰了擰眉。偏頭看向謝規,“謝規,你相信我嗎?”
顧爻一臉認真,淺色的眸中滿是冷意。
謝規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當然!”
就算是顧爻要他的命,他也會不會有半分猶豫。
“好,那我們現在往門口退。”
顧爻帶著謝規繞了個圈,包圍圈在不斷縮小,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鮮紅的血液順著顧言的脖頸留下,謝規神情肅穆,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這一群亡命之徒,不敢有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