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絕豔的青年一身白衣走在泥濘的街道上,不染纖塵。
懷中抱著紅狐,漂亮的手放在狐狸的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毛。
從沉眷完好無損出現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原來的世界。
不是時間逆轉。
那是什麼呢?
顧爻發散著思維,眸光有些空洞,思索著這個世界究竟是要做什麼,有一下沒一下順著紅狐的毛發。
沉眷安靜地窩在顧爻懷中。
在這個被洪災侵襲的南方小城,顧爻就像是個局外人。
扶桑城的官員早在洪災發生到時候就已經拋下整座城池的百姓逃命了。
顧爻思索了一下,依稀記得現在好像是一個王朝的末期。
大廈將傾,悔之晚矣。
原本鼎盛的國家被內部的蛀蟲,昏庸的統治者一點點敗光。
即使那最後一任皇帝有挽救社稷於危難的心,但是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他又如何能以一己之力救大廈將傾。
顧爻蹙著眉。
這座城池已經是秩序崩壞的地方,沒有法律的約束,隻會滋生罪惡。
那些見不得光的惡人變成了擁有話語權的人。
所有人盯著小巷子,等著那四個惡霸搶完,看看能不能跟著喝點湯?
他們不敢動手,但是總是貪婪的。
可當青年不染纖塵地從昏暗的巷子出來時,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有人在青年走後去了巷子裏,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臉色煞白,“死,死,死人了!”
顧爻將那些或驚懼,或忌憚,或憤恨的目光拋在腦後。
他站在城門口,目光緊緊盯著頭頂扶桑城三個大字。
城門口被人圍了起來。
官兵已經管控這城池魏唯一的出口。
顧爻沉了臉。
他聽到了封城。
即使這輩子沒有幹涉,扶桑城依舊封城了。
原來扶桑城府衙的捕頭拿著刀驅趕著那些靠在城牆下休息的百姓,不聽話的,便斷手斷腳。
隻因為有大人物要來。
他們便不顧普通人的死活。
仿佛這些人的命在他們眼中都不是命。
顧爻卻沒有立刻動手,在扶桑城這個與他因果牽扯頗深的地方,他用不了法術。
他得出去!
自己受傷倒是沒什麼事情,他擔心沉眷。
沉眷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是很好。
走到城門口,他將狐狸又抱緊了些,他露出一個乖軟討好的笑容,“大哥,能通融一下讓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