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饜足的神君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下著的大雪,遠處一道紅影和另一道影子打得天崩地裂。
顧爻笑著,緩緩抿了一口花茶。
嗯。
真香。
然後倚在窗邊,靜靜看著沉眷和小九的打架。
仿佛又回到那段最無憂的時光。
用腳指頭想想顧爻都能猜到這場比試的結果。
少年臭著一張臉,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淩亂。
顧爻撐著下巴靠在窗邊,雪發落了大半的軟榻,他眼眸微眯,帶著股懶散勁,“回來了?”
沉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連抬眼看看眼前的神君都不敢。
看著兩人之間這伸手都碰不到對方的距離,顧爻微微有些不悅。
不是吧?
真就拔*無情??!
沉眷卻大步上前,腳步有些匆忙,顧爻哈欠打到一半,呆愣愣地看著他。
那張臉就算沉著,卻依舊好看得不像話。
顧爻眉目瀲灩,捧著臉仰頭看著沉眷,恰到好處露出自己腕上的紅痕。
在白皙底色上,紅得張揚又刺眼。
“狐狸,你是想來幫我揉一揉……”
下一秒,沉眷沉著臉拉上了顧爻敞開的領口,貼心為他係上了衣帶。
顧爻:……
喵的。
死狐狸。
不解風情!
顧爻眉目疏冷,將身子往窗戶裏一縮,也不再去看他,可那窗戶卻沒有合上。
沉眷卻像是扳回一城,臉上露出個輕緩的笑。
下一秒便化作原形,一躍跳到了顧爻的腿上,心安理得睡了個覺。
顧爻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扔出去吧,又舍不得。
不扔出去吧,這狐狸都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顧爻深吸一口氣。
有些憤憤地看著腿上的狐狸。
盤成一個球了。
很好。
顧爻咬了咬牙,伸手一把掐住他命運的後脖頸,將狐狸一把提溜起來,“沉眷,你這是膽子肥了啊?”
青年嗓音清潤,此刻卻帶著股陰惻惻的味道。
紅狐身子一抖,抬起前爪作揖,碧色的眸中露出些難過的神情,仿若心碎。
顧爻的心上仿佛被揪了一下,手也不自覺鬆了鬆。
耳畔又想起少年幽怨又絕望的話語:
“大人啊,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
當年的沉眷,也是這樣行禮,拜退。
狐狸落下,下一秒便化作一個豔麗張揚的少年。
沉眷笑得一臉得意,卻隻見顧爻淚落了滿臉。
他有些著急,胡亂伸手來擦顧爻的臉,那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沉眷急忙從顧爻腿上下來,一臉慌張地拿自己的袖子給顧爻擦臉,“你,你別哭啊。”
像極了幼稚小男生惹了自己喜歡的女孩,把人惹哭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哄。
一想到這個比喻,顧爻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將麵前正在狂抓自己頭發的沉眷目光吸引過來。
顧爻揚著下巴,朝著他勾了勾手,“沉眷,過來。”
帶著些狎昵的味道。
沉眷放過了自己那一頭散亂的頭發,抿著唇,朝著軟榻上的顧爻走去。
待人走到跟前,顧爻一把拽住沉眷的衣領,將人拽得一個踉蹌,然後,一下子親在他的唇上。
少年的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漸漸攥緊成拳。
良久,顧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然後,中肯地點評了這道“飯後甜點”。
“嗯,味道不錯。”
沉眷眸色微沉,俯身還想要親下來,顧爻頭一偏,避開了他的親近。
狐狸眼微微眯了眯,顧爻卻已經先一步順毛,抬手勾住沉眷的脖頸,空蕩的袖子滑落。
素白綴著紅梅。
從伶仃的腕子一路落到寬大的衣袖內。
層層疊疊。
無窮無盡。
白雪都壓不住的紅梅。
豔得張揚。
顧爻親昵地在少年頸側蹭了蹭。
語氣懶散又疲憊:
“狐狸,累了。”
本來要落在顧爻臉上的手轉而落在了顧爻膝彎。
顧爻笑得得意,赤白的腳落在榻上的那一刻身子一滾,直接將自己裹成了蠶蛹。
沉眷見狀,輕歎一聲,伸手撫上顧爻雪白的眼睫,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那雙溫暖的手卻壓下顫動著的眼皮,“休息吧,我守著你。”
不知是這句話有魔力,還是午後的陽光太過和煦,一個不需要睡覺的神君,此刻竟真的乖乖閉上眼睛。
午後風雪漸停,風雪中透出一絲陽光。
溫暖又明媚。
。您提供大神就墨的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