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特,我隻是個普通人。”
許輕開口提醒他。
內特還想說什麼,但許輕冰冷的眼神一瞥,他最終還是住了嘴。
“輕小姐,請。”
他側過身,露出了身後在淵茶室的小門。
與這種豪華的陣仗比起來,在淵茶室大門愈發簡陋起來。
許輕和傅予執一前一後地走進去後,黑衣男人們又消失在門口。
樹影輕擺,遮擋住了牆角的一抹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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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守著,今天沒有客人能進在淵茶室。
進門的時候,許輕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大堂。
她忍不住想道。
在淵茶室本來熟客就不多,今天外麵那些人再把人一嚇,估計客人更少了。
在淵茶室雖然不靠生意賺錢,但大師父還是挺喜歡經營茶室的。
他最近因為帝都有事,出了遠門。
回來的時候,看到愈發凋零的茶室生意,估計又要和她說道說道。
正要往裏間走,正出神的許輕被傅予執拉住了手腕。喵喵尒説
許輕回過神,一抬頭就迎上了男人幽深探究的目光。
他聲音低沉,“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來頭。”
“我知道。”
許輕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教父》那個電影看過嗎?他們之前就是幹那種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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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執深如海洋的眼底沒半點意外。
那些人身上獨特的氣質,他已經猜到了。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國內治安優秀,紹平市裏除了些混子以外,不可能有黑-手黨的人。
許輕從沒出過國,更沒去過意大利,怎麼會和那個內特如此熟悉。
“他們是...朱姨的手下,朱姨是我昨晚和你說過的長輩,她人生經曆比較複雜。”
許輕想到了什麼,很快補充道:“不過你可以放心,因為那些人已經在朱姨的治理下金盆洗手了,具體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和你說,別讓朱姨久等。”
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裏間的門。
隻見一個女人背對門口坐著,坐姿優雅。
她正抬頭看著窗外的竹子,隱約能看到她脖子上戴著的富貴逼人的首飾。
僅一個背影,就足夠雍容。
聽見開門的聲音,女人先開了口,語氣輕緩,聲音也好聽。
“這窗外青竹養的真是不錯,等我這次回去,定要帶一些走。”
見了女人,許輕臉上浮現起笑意。
周身也仿佛多了絲暖融融的熱乎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傅予執守在她身邊一年多時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還可以如此溫情。
許輕笑了下,“大爺爺要是知道您在打他青竹的主意,肯定要生氣的。”
大爺爺?
朱莉轉過身,露出了一張保養得當,端麗如牡丹的一張芙蓉麵。
她用眼神緩緩打量著傅予執,然後看向一旁的許輕。
“小輕,他是誰啊,介紹一下。”
許輕給兩麵介紹了下,她先和傅予執說,“這位是朱姨,在我小時候照顧過我。”
然後,她轉向朱莉。
“他是傅予執,我的丈夫。”
許輕見朱莉挑眉,提前說道:“他隻是普通人,和帝都的傅家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