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下麵,工作人員還在努力調動現場氛圍。
觀眾席最上麵,在裴澤質問後,他與傅予執之間倏然安靜下來。
傅予執偏頭看向了他,在看到裴澤眸中隱藏的憤憤不平的時候,他忽然嗤笑一聲。
“不說其他,但我眼光自然要比裴少好的,畢竟我還沒忘記裴少被捉的那時候呢......難道裴少就忘了嗎?”
傅予執剛說完,裴澤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他一下子想起了許輕發現他和許雲柔滾到一起的那天。
是了。
那天傅予執也在,他全程守在許輕身後,沉穩冷漠的像是寂靜的山峰,隱藏在背景中,永遠都在,但總會被人忽視。
裴澤冷聲,“哪裏有男人不偷腥,傅予執,難道說,當時許輕撞見我們的事,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
傅予執盯著他,忽然笑了出來。
“原來,你還不知道嗎?”
裴澤看到他的笑容,心中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可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問出,“我不知道什麼?”
傅予執笑道:“許輕能看到你和許雲柔那些事,是許雲柔的助理拜托她去許雲柔的房間裏拿東西。在前一天,我偶然看到許雲柔和她助理安排那天的事情,偶然間聽見了。”
裴澤:“!!!”
那天的事情,竟然是許雲柔和她助理一手安排的!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傅予執,想從他的表情找出他在說謊的證據。
然。
裴澤清晰地知道,傅予執說的,恐怕是真話。
他咬緊後槽牙,“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嗎?”
傅予執不再和裴澤說,他緩緩從座位上起身。
“裴澤,我沒興趣和你在這裏三堂會審,說實話,這件事也隻有你在意罷了,證據什麼的,有沒有......有區別嗎?”
說著,傅予執揚聲對觀眾席下的工作人員道:“今天不是選手們表演的日子嗎?這種時候就不用表演了,你帶我們到處看看就行。”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猜出了傅予執是傅氏集團代表人的事情。
他開口,其他人怎會和他唱反調,紛紛附和。
畢竟這個身份的人,也不差這場表演。
工作人員看大家都這麼表示,便讓旁人去通知後麵選手不用表演了,然後準備帶著這些投資商去看看節目環境,以及給他們講講這兩期節目的數據和效果。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裴澤忽然幾步來到了傅予執麵前。
他惡狠狠地看著傅予執,低聲道:“既然你當時已經知道許雲柔和她的助理的謀劃,為何不阻止!”
傅予執什麼話都沒說,遞給了裴澤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然後,就大步離開了觀眾席。
裴澤這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然後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麼傻的問題。
傅予執對許輕的心思毫不掩飾,他怎會聽到許雲柔和助理的謀劃後,好心過去提醒他。
許雲柔......他從沒想過,竟然是許雲柔在後麵謀劃了這一切!
傅予執和裴澤的衝突,都發生在觀眾席上麵,兩個人四周沒什麼投資商,再加上越是觀眾席上麵,燈光越是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