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的一個下午,許輕聽到茶室外有小孩在鬧。
皮球踢中了茶室的大門,把門上的玻璃都震碎了。
許輕忍不住皺眉,拿著滾進來的皮球出去要找熊孩子算賬。
下一刻,就被一行黑衣人包圍住。
她拿著皮球,看著人群分開兩邊,從其中走出來的黑發黑眸的男人,眸光比冬夜的雪還要冷。
“戴維斯。”
戴維斯笑了,他今天穿了身白西裝,男人的膚色很白,白得甚至有些透明,這讓人有些難以看清他的具體年齡。
“有幸請你一起去故地重遊嗎?”
他做了個紳士的動作,身子往後微側了下,露出了後麵的黑車。
深黑色的車,寬大的車廂。
像豪車,也像運送棺槨的靈車。
許輕眉峰平直,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輕嗤了一聲。
“不會說中文不要亂說,聽著怪難受的。”
戴維斯笑了,輕勾了下唇角。
等許輕又走出幾步,不出意外地被人用沾了藥的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當她的身體倒下去的最後一刻,許輕強撐起沉沉的眼皮,看到了接住她的男人。
是戴維斯,他伸出手,用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撥過她的碎發,十足溫柔地替她掖到了耳後。
“睡吧。”
他的聲音柔和得像是搖籃曲,可接下來說出的話,卻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送你上路了。”
黑暗,如最親密的夥伴。
等許輕再醒來的時候,她沒直接抬頭,而是謹慎地觀察四周。
她身處一處昏暗的地下室。
又是地下室。
許輕的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機器運作的聲音。
她以最小的幅度動了動身體。
不出意外的是,手腳都被束縛住。
麻繩和鐵鏈,交錯將她捆在身後的冰冷椅子上。
“醒了?”
即使許輕沒表現出任何大的動作,遠處的戴維斯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她醒來的事實。
許輕這才在機器的轟鳴聲中,聽到了一種有節奏,又令人很熟悉的聲音。
她抬頭向戴維斯那邊看過去,看到了他麵前擺著的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上跳動著她的心電圖,人在醒來後,心跳自然加快。
“在你睡著的時候給你帶了手環,也別怪我太小心了,你這孩子太狡猾。”
在許輕的正對麵,靠近牆邊的位置,戴維斯坐在了椅子上,看樣式,應該是和她一樣的椅子。
他一條腿輕搭在另一條腿上,肩膀微微傾斜,右手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十分舒適愜意。
許輕掀了下唇瓣,冷諷道:“戴維斯先生滿口的普通話,可對我國文化還是研究得不夠深,待客之道沒學過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略帶諷刺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捆著的鏈條和麻繩。
此情此景,特別像是大魔術師在表演逃脫魔術前的場景。
唯一不同的,是她真的被捆在這些東西裏,沒有任何機關能助她逃脫。
戴維斯有些抱歉,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戴著的手表,“你再忍忍,如果順利的話,很快你就能解脫了。”
許輕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