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回過神的虞娜,站起身帶著哭腔憤懣的朝刀疤嗬斥:
“你什麼意思,幫著外人看我的笑話麼!”
刀疤不屑的撇她一眼:
“什麼外人,以後誰是內、誰是外,還說不準呢”
“你……”
正當虞娜氣憤不已,龍哥在一旁調停道:
“好啦都別吵了,以後都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像些鄉巴佬一樣嘰嘰喳喳個沒完”
虞娜憋屈的看著龍哥,自知這句多半是指責自己,心中更覺委屈,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剛剛在飯局上,龍哥用一塊肉故意恐嚇牛山,但虞娜心裏清楚,這種事他做得出來,而且是真的做過!
小丁環顧眾人,又看向牛山離開的方向,心中對這個火爆脾氣的“老板”越發敬畏……
牛山匆匆回道小樓套房,一打開門,見小葉果然坐在會客廳裏,安然無恙的和那兩個新來的姑娘正在聊天,他心中頓時長舒一口氣,慶幸又激動的上前一把拉起小葉,端詳著問:
“你沒事麼?”
小葉被牛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茫然回道:
“有事?我會有什麼事?”
牛山激動中差點要一把將她抱進懷裏,然而想到人家已為人婦,終究還是忍住了,隻慶幸的叮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一定要小心”
小葉笑了笑回道:
“我小心與否又能怎樣,有你在,我終究隻能指望你,如果你都保不住我,我再小心怕是也難逃一劫吧”
牛山不住地點頭:
“對,你說得對,我會保你,保你們都能平安離開這裏!”
小葉這才好奇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
牛山看一眼新來的兩位姑娘,坐下來把今晚的遭遇全當趣事慢慢講給她們聽,
新來的兩位姑娘聽完,眼神驚恐的詢問:
“他們真的會把人殺了……吃人肉麼?”
牛山歎息一聲,低聲道:
“這裏是法外之地,沒有底線,沒有人性,隻要他們想,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小葉動容的看著牛山,小聲道:
“所以,剛剛你是以為我被……”
牛山尷尬的笑了笑:
“都過去了,看到你沒事就好了”
……
清晨,園區東南側的山坡上,
十幾名持槍守衛站在四周,
男人們端著空槍逐一上前,小丁負責配發子彈,他們會在眾多守衛的監視下,反複練習各種方式的射擊,牛山在一旁頂著烈日親自做技術指導,
此時的牛山,已經被大家親切的稱呼為“坦鉑爾教官”
連續幾天的實單射擊訓練,不僅讓“戰士”們感到興奮,也讓園區的守衛們覺得自己器宇軒昂,他們手裏老舊的AK全都換成了新槍,自己還配上了新來的單兵裝備和迷彩戰術服,雖然熱了點,但這一身行頭站在那監督眾人,簡直就如同正規軍的監軍一般威風凜凜。
而另一邊樹蔭下,龍哥也坐在一把躺椅上得意的看著眾人的射擊訓練,
在牛山各種不動聲色的恭維下,在一陣陣槍聲中,龍哥越發飄飄然,他此時已經開始自封“坦提克獨立軍”司令,
算上所有肉票和守衛,園區不過區區一百來條槍,他就可以如此大言不慚,
這聽上去很蠢,
但作為極度膨脹的當事人,龍哥自己絲毫不覺得違和,
看著這些油亮的新槍和肉票們勇猛積極的訓練場麵,龍哥甚至感覺自己即將吞並所有武裝勢力、拿下整個坦提克,進而推翻加德勒政府和王室……成為加德勒新的開國之君、自立為王也指日可待!
現在隻是自封了司令,這都算低調、保守了!
甚至在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驅動下,龍哥已經開始考慮“封侯拜相”,
自稱坦鉑爾的牛山,龍哥已經開始尊他為“副司令”,兼坦“提克獨立軍總教頭”、坦提克獨立軍第一外交官、財政官……
對於這些狗屁不通的頭銜,牛山一邊嫌棄,一邊還要裝作倍感榮幸,
小丁被封為坦提克新軍近衛總指揮,
刀疤被封為坦提克新軍警衛總指揮,
至於這倆到底有啥區別,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反正都是各帶一波守衛咋咋呼呼,
至於虞娜,龍哥沒給她什麼名頭,倒是額外分給她不少現金,算是讓她得了些現實的好處,
在龍哥看來,這些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該摻和進來,
此時的龍哥仰躺在樹蔭下,耳邊槍聲陣陣、放眼眺望遠方,
仿佛在這片廣闊的坦提克大地上,即將展開他波瀾壯闊的後半生……
一旁虞娜妖嬈的靠在跟前,給他扇著蒲扇,遠遠見牛山對眾人指揮說教,她臉上既有畏懼,也有不屑和憤恨,
雖然她因為牛山的到來,得了不少現實金錢上的好處,
但同為肉票出身,她對牛山此時在小團隊中的地位極為不爽,
曾經一段時間裏,龍哥對她虞娜可謂是言聽計從,
現如今,這個所謂的“副司令”卻整天在龍哥麵前吆五喝六,
她虞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要和一個男人爭寵,更讓她不甘心的是,自己竟然還爭輸了……
半山腰上,訓練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突然一個小弟跑上來通報,說是幾位虎幫成員來訪,點名要見龍哥。
剛剛還一臉得意、幻想著馳騁坦提克的龍哥頃刻間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走漏了風聲,
他匆忙叮囑所有人在山上隱蔽,自己帶著幾個小弟忐忑不安的下去迎接虎幫成員。
許多肉票都在山上,女人們在園區空地閑逛曬太陽,
對於虎幫成員的到來,龍哥毫無準備,一邊走一邊絞盡腦汁編撰說辭,想著如何向對方解釋園區裏的“反常”情形,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來訪的虎幫成員對於園區裏的情況毫不關心,一見麵就拿出一張翻印的照片,詢問龍哥是否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