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在旁打趣,“娘娘高興傻了。”
盧嬤嬤的臉上也笑得堆滿褶子,道:“這事兒誰不高興!太後見天兒盼著呢。有勞兩位辛苦跑這趟,玉露,快去將那兩柄新得的珊瑚如意取來。”
這話倒是提醒了阿嫣。
忙叫住玉露,在珊瑚如意之外又添了幾樣貴重之物,權作謝禮。又請教了些養胎的事,得知如今身體調養得極好,往後好生請脈養著即可,歡喜之外更添放心,才命盧嬤嬤親自送出宮去。
因胎還未穩,阿嫣並未聲張。
但謝珽和婆母那邊,卻是立時派人知會去了,迫不及待地同享喜悅。
武氏今日帶了謝奕去北苑騎馬,往來路程頗遠,謝珽所在的麟德殿卻離得頗近。
得知消息後,他將手頭那件懸而未決的大事議定,當即丟下賈恂和兩位尚書,滿麵春風的奔著鳳陽宮就去了。
剩賈恂與同僚麵麵相覷。
跟了三位王爺,看著謝珽長大,賈恂是最知謝珽性情的。在沙場上攻無不克,在朝堂上鐵腕強硬,襲爵後的這些年裏,能令他如此腳下生風丟下公事就走的,也就是中宮皇後了。
八成是宮裏有了大喜事。
好在旁的事也不急在時半刻。
賈恂笑而掀須,自管招呼了同僚出殿。
謝珽則插翅般趕到阿嫣身邊。
路疾行,心裏早已將玉泉稟報的話咀嚼了無數遍。進得殿中,就見阿嫣正坐在窗畔嚐新端來的蓴菜羹,墜馬髻梳得慵懶,身上換了寬鬆輕薄的宮裝,彩繡花枝清麗蔓延,勾勒得腰肢纖細,不堪握。
前天晚上,他還曾將這細腰掐在懷裏,在帳中肆意繾綣,折騰得她滿身香汗,雙美眸軟如水含波,在他懷中予取予求。
也不知傷到她沒有。
謝珽且喜且憂,見阿嫣笑而起身,忙讓她坐回去,細問身體脈象如何。得知阿嫣身體無恙,脈象雖不甚明顯,卻無半點不妥,才算徹底放心,激動之下,抱起她當場轉了兩圈。
蹁躚裙角揚起,男人的笑聲透窗而出。
盧嬤嬤和玉露陪嫁過去數年,雖知主君外頭威儀冷厲,在阿嫣跟前別有溫柔,卻也是頭回見他笑得如此歡快暢意,忙笑而勸阻,免得驚著阿嫣。
阿嫣倒也不怕,將雙臂環在他脖頸間,看著謝珽眉眼間洶湧而出的歡喜激動,愈發歡喜。
隔了幾日,懷孕的脈象愈發明顯。
太醫不敢掉以輕心,每天趟的進來請脈,武氏和謝奕也見天兒往鳳陽宮跑。謝珽平素忙於政事甚少留意後宮,如今竟也操心起養胎的事情,抱阿嫣時都輕手輕腳的。就連宮人伺候時也常事無巨細的過問,生怕傷著碰著。
武氏瞧著忍俊不禁,還在閑聊時打趣,說朝堂上有能臣猛將,謝珽無需事必躬親。這照顧養胎的事,當皇帝的怕是要親力親為了。
謝珽不以為忤,照舊精心。
隨後,諸般討阿嫣歡心、給她解悶的器玩書畫送入鳳陽宮中,沒動戶部國庫分毫,都是從內庫裏撥的。
阿嫣禮物收得手軟,叫他省著些。免得寅吃卯糧,如今花費太多,等孩子出生後養不起,也沒好東西哄小寶寶。
謝珽聽後隻付之笑。
兒孫自有兒孫福,金尊玉貴出生的孩子,他沒打算養得太嬌氣。這世間緣分萬種,清平盛世之外,他最想求的是她的歡喜安穩。
心尖上的獨寵,誰都越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當皇帝的好處是可以全程陪孕陪產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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