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腿軟,還沒等她想出辦法,就見那個白頭翁男子指著她大聲嚷嚷:“抓活的!統統給我瞄準了。誰打下來,賞銀五兩!”
老娘的命居然隻值五兩?
陳圓臉都黑了,蒼白如鬼加上漆黑臉色,簡直是黑白無常再世,底下的獄卒侍衛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二話不說就抬起兵器朝她射擊。
一時間飛石如蝗,雨點般的石塊銅丸朝她飛來,又狠又準,打得陳圓抱頭抱腿、嗷嗷亂叫。
渾身上下不知被多少塊石塊擊中,讓她全身火燒火燎地痛起來。陳圓抱著頭蹲在房頂不敢動,又聽到有人指揮架梯子上房頂收拾她。場麵極其混亂,漸漸顯示出壓倒性的優劣來。
她心裏暗暗叫苦,原來也不是個個人都能當行俠仗義的佐羅的!這下被人包餃子了吧?
趁著填彈的間隙,她絕望地望向剛才還以為伸手可及的院牆。
外麵綠樹成蔭,枝繁葉茂的大樹看不清枝幹,高高聳立在街道兩側,一派自由氣象。
自由......
又一波石塊襲來,打得她幾乎扒不住房梁,眼前也漸漸昏花起來。
就在侍衛們順著梯子爬上屋頂,已經看到一兩丈外的逃跑刺客的時候,陳圓忽然站起身,咬牙大喊一聲:“別過來!——你們誰敢過來,我、我就跳下去!”
她這一聲大喊,倒有一點震懾效果,頓時襲向她的銅彈少了一半。
地上白頭翁男子一愣,督主說要活的,那麼這小丫頭跳下來還能不能活命呢?
不過,如果是摔個殘廢,倒也省心了。
他略一猶豫,隨即指揮道:“打腿!”
飛石銅彈瞬間襲向陳圓的大腿小腿,疼得她哇哇大叫:“你大爺的!不講武德!你們就不怕我去死嗎?”
白頭翁:“不怕。”
他看出來了,這丫頭能拚死從地牢裏越獄跑出來,她哪能這麼容易自殺?
陳圓呆住,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道理。怎麼辦?
這些侍衛們手中彈弓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彈丸不大,打在身上極疼,這會兒打得陳圓的腦子都是蒙的。
她向遠處望去,幾丈遠就是監院的青黑高牆,高牆外就是綠樹成蔭的街道。然而,她卻被困於屋脊瓦礫之間。
對,還有瓦。
底下的人躍躍欲試,架梯蹬梁,陳圓也顧不得渾身疼痛,一咬牙,抄起手中匕首就撬起一塊瓦片,閉著眼往簷下擲去!
隨著一片慘叫和高聲嗬斥,雨點般的石子彈丸終於緩了一緩。
陳圓見有效果,立馬使盡力氣,又掀了幾大片屋瓦下去!
隨著叮鈴哐啷一陣脆響,爬上屋頂的人也搖搖晃晃朝她撲來,遠處樹叢間又似有人影晃動。
陳圓兩眼通紅發了狠,抹一把發絲上的汗水和泥水,一咬牙邁開腿就朝屋簷頂頭飛奔而去!
這一奔如稚鳥離巢、似柔雲掠水,竟輕飄飄騰空而起,直直朝著圍牆的方向飛去。
然而,“啪啪”兩聲悶響跟在她背後,正中背心!打得她在空中狂噴一口鮮血,身體脫了力,似斷線的紙鳶直墜而下!
眾人大喜又大驚,白頭翁男子眼睜睜看著刺客直直朝著圍牆墜下,這麼高砸在圍牆的鐵簽上,豈不是當場插個對穿?
此刻已來不及上前去救,督主要的活口恐怕——
千鈞一發當口,一道長蛇般黑影閃過,有道漆黑的布鏈從樹縫中襲出,正正裹在陳圓腰間,像是有生命一般扭轉方向,眨眼間將陳圓扯進濃密的樹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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