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纖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又跪下,一步一挪膝行在絨毯上,慢慢蹭到薑勳文身邊,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薑勳文細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又笑了:“剛才見到秦督主大人,不是看直了眼麼?”
小纖見崇王的笑容,心知不妙,連忙搖頭:“不,小纖沒有。”
“沒有?沒有你還想往人懷裏拱?賤婢!”
薑勳文毫無征兆的一個耳光打得她向後一翻,隨即一把扯起小纖頭發陰森道:“你想伺候他,也不看看他有沒有能耐上女人?嗬嗬嗬,蕩婦——”
“不,殿下,小纖不敢!”
小纖頭皮火燒火燎,還不及掙紮,就被薑勳文猛按在榻上:“若不是看你練過幾日功夫,緊致過人,你以為你配待在本王身邊?”
崇王以如此標準衡量女人的用處,在他的近侍裏是心知肚明的,可當著一屋子的小太監小侍女的麵談論一個女人的隱密,不由讓小纖又羞又恐,眼淚吧嗒吧嗒地滴下來。
美人落淚,薑勳文心裏更舒爽了,一把甩開她頭發:“過來,給本王捏腿。捏好了,有賞。”
至於賞賜什麼,大家心裏都有數。領頭的內侍見狀,知道王爺這裏不需要多人圍觀了,隻給眾人使個眼色,靜悄悄一個個全都退了出去。
唯獨剩下眼淚婆娑的小纖,單獨伺候九王爺殿下。
王府外大街上。
離了崇王府,似乎空氣都流動了起來。秦領深深吸了一口氣,閉目轉息,剛剛鬱積在胸口的濁氣盡數吐出。
小康見他麵色不虞,便關心道:“督主,剛剛還順利吧?小康應該跟進去伺候的。”他早聽說了崇王向來不把內侍奴婢當人待,想盡花樣折騰,督主身份雖高,可在那崇王眼裏恐怕更是難得的欺侮對象。
誰知秦領一邊活動舉酸了的胳膊,一邊淡淡笑道:“他那點主意,真是不提也罷。——剛剛我進崇王府,可有人來找我?”
小康認認真真壓低聲音回稟道:“田大人托人捎信,今日那女人要去大化門總壇。”
車內秦領濃密眼睫一顫,昨晚那個端著木盤傻愣愣站在樓道裏的身影在腦海顯現。他煩躁地哼了一聲:“所以,不刺激一下她不知道找師父幫忙?嘖,單打獨鬥,江湖大忌!”
他沒想到女刺客一副打算在西酒糟胡同裏安身立命的架勢。要不是昨晚在秋湖書院裏見到,他真以為這丫頭還在養傷。
話說回來,老藥頭的藥還真是靈光,回去應該賞賜一份才對。
小康極機靈:“這女人恐怕是擔心連累師門——要是小康,也絕不會把督主招供出去。”
“嗤——”秦領笑了,“少大話連篇。真到眼前,為了活命,人人都有可能出賣。”
不管怎麼說,今日到崇王府的目的達到了,秦督主心情鬆快了不少,跟小康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優哉遊哉回輯事廠府院。
離開張氏夫婦,陳圓帶著小銀,姐弟二人大白日跟過街老鼠一般偷偷摸摸。
走了兩炷香的功夫,她才發現小銀除了背上的小背囊,手裏竟然還提著一個木頭小托盤。
她看見那個托盤就頭痛:“小銀,你怎麼把張嬸做生意的托盤拿回來了?”
小銀攥著托盤,別別扭扭不說話。
陳圓心裏是明白的。小銀雖少小老成,卻畢竟是個孩子,在秋湖書院的那一幕,在小孩子心目中的震撼不言而喻。也許正是因為想記住這事,小銀才偷偷將陳圓差點扔了的托盤帶了出來。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隻能先拉著小師弟找八卦大化門落腳處,再謀打算。
滿大街是絡繹不絕的行人,熙熙攘攘,在她身邊穿梭而過。
可陳圓偏偏對城門口的通緝畫像印象太深刻,生怕自己顯眼,稍有不慎就被錦衣緹騎抓去。
小銀倒是大大方方,牽著她的手,如親姐弟出行一般四下遊走,路見幾次官兵走過,都帶著陳圓從容退至一旁,毫無壓力地躲過巡邏兵的掃視。
師父所說的棉花巷子在都城西北角,雖然偏僻但好歹在京城內,所以並不難找。
進了巷子,陳圓也略有經驗,順著道路左沿才走了不到百步,就看見一扇敞開了道觀大門。
。您提供大神藥師娘子的督主,江湖大忌陳圓秦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