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頭一哽,想到哪裏去了?嗯對,到底是誰作祟,將這個丫頭送嫁到本督身邊?喵喵尒説
酒意早被這一驚詫驅散,此時秦督主腦子清醒,轉得飛快。
崇王薑勳文到底知不知道此事?若他明明知道這丫頭就是女刺客,卻依然安排她嫁本督,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再者,以他對薑勳文的了解,他家的阿貓阿狗都不幹淨,更何況他說要送個“會伺候人的”侍婢給他,難道這個姑娘也是——
他猛然甩開陳圓的手,躲避似的倒退兩步,掏出手帕來來回回擦手指。
陳圓:“……大人不想說名字就算了。”
秦督主:果然是個中老手,居然現在就開始打聽本督的事了。
他萬分懊悔,他的過於自信,以致於這段時日忽略了女刺客的消息。
自從將女刺客從禦史監院裏放長線釣大魚放出來之後,崔海升一直派人盯著這丫頭,期間已經報告過十來回信息。可每次都是“女刺客每天送餛飩劈柴燒水”“女刺客給女客人做保鏢陪逛街提包裹”“女刺客賣大化門靈符騙錢”“女刺客團香灰丸子賣騙錢”等無聊信息,最後被接入崇王府別苑,他也沒太過意外。
順藤摸瓜到了崇王府,他便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懶得再派眼線刺探她的下落。秦領一直以為那個女刺客多半就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徹底消失在崇王府裏。
畢竟,他親眼目睹薑勳文在地牢裏要殺女刺客,又怎麼會想到崇王願意留她活口、甚至將她拱手送到自己府中呢?
秦領眼看這姑娘活生生出現在麵前,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見大太監離自己遠了些,陳圓倒是放鬆不少:“大人,我叫陳……小圓。其實——”
秦領腦子裏還在“嗡嗡”亂響,下意識喃喃道:“小圓?”
他隱約記得薑勳文身邊服侍的那個侍婢,叫什麼小纖姑娘:“小纖是你什麼人?”
陳圓一頓,才垂眸回答道:“吳小纖是我師姐。”
原來如此。
秦領閉了閉眼,果然是姐妹花,同出師門……同服侍一個男人。
想到吳小纖楚楚嬌弱的樣子,想到崇王虐打她的慘樣,秦領就止不住望向陳圓,瞧她杏眼明亮,瞧她瑩白如珠,仿佛要把她瞪出一個洞來。
陳圓看著秦督主要吃人的眼神,猛然想起“大太監喝人血、吃小嬰兒肉”的傳言。
雖說用嬰兒進補沒有科學依據,但保不齊這裏的養生寶典裏就這麼寫的……
她大駭,又往後縮了縮。
在秦督主眼中,現在的她與陰暗牢房中瑟縮又大膽的女刺客終於重合在了一起。
他隨手將酒盞扔在小花案上,側眸望向臥房的多寶架:“哼,本督這裏自然不如崇王府奢華,勞您將就將就。”
陳圓隻是從吳小纖那裏得知,所嫁之人是正乾輯事廠的督主大太監。
上輩子看網文看多了,這個她知道——督主,就是陰鶩狠辣美大太監嘛!別看眼前人現在裝得正常和煦,背後都是陰狠難測,講話要萬分小心才行。
“小圓本就是鄉野村人,沒什麼住不慣的。”
嗯對,最好發我點盤纏,讓我滾回大西南老家自由自在。
“哦,你不是崇王府家養的?”他明知故問。
陳圓知道八卦大化門是西南起家,也知道自己師父師兄都是從西南邊陲來國都的,可她和吳小纖長得都不像當地人那般凸眉深目高顴骨麵貌,所以一時也有點懵圈。
見她低頭不說話,秦領心中冷哼一聲:警惕心還挺高,倒也不傻。
“來吧!”他忽然一展雙臂。
“你——幹什麼?!”陳圓噔噔噔倒退三步,一雙翦水雙眸圓睜,眼看新郎大張雙臂,朝自己走來。
大太監要意圖不軌?!
。您提供大神藥師娘子的督主,江湖大忌陳圓秦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