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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名狀?
陳圓驚恐萬狀地看著秦大太監,人家麵不改色,看上去十分自然。
什麼叫收到了?您老人家收到了一個大耳刮子,您知道嗎??
現在陳圓十分懷疑,這個大太監不僅審美觀扭曲心裏變態,而且還有抖m傾向——怎麼就一個大耳刮子定乾坤了呢?
夜色已沉,濕漉漉的寒氣從窗外滲進房間,原本整潔清涼的房間此刻更是一片清寒肅殺。
陳圓捂著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一圈火燒一般的灼燙感還未消失。她有點愣怔,又有點緩過氣,在大太監的注視下,老老實實貼在床榻邊沿,麻溜地緊貼著牆壁紗帳睡下。
不僅是陳圓,秦領此刻也暗暗鬆了口氣。
他甚至有點感謝這姑娘的倔強和勇猛。這一巴掌下來,倒是給了雙方各自一個台階,此時兩人都收手,反倒沒那麼尷尬。
這一巴掌,也算是表明了她的心意。
不想與太監在一起過。
他冷哼一聲,披散著烏黑長發,也就此躺下,一彈指熄滅不遠處兩盞燈光。㊣ωWW.メ伍2⓪メS.С○м҈
二人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無聲的黑暗中。
入夜寒風侵肌,冷涼薄霧從窗外翻滾進來,在一片明亮月光下,發出淡淡雪白光暈,竟如有形有質,隱約而縹緲。
陳圓在黑暗中睜大了眼,卻聽不見身後那人進一步的動作。
她剛要閉上眼,一道冷涼聲音傳來:“以後你每晚都在本督房中睡,若是不老實,第一道投名狀作廢。”
陳圓剛想“哦”一聲,忽然發覺不對勁:“投名狀……什麼是第一道?”
秦領哼一聲:“難道你以為打本督一巴掌,就這麼了了嗎?罰你每夜睡本督臥房,與本督共枕,才是第一道投名狀。”
陳圓明白了。原本她隻是睡督主臥房,他並不曾親近她,算是給她留有餘地。而今晚一巴掌之後,他名正言順地罰她天天晚上跟他同床共枕……
所以,清白名節和事實,是她的第一道投名狀。
就算他……沒有那什麼,作案工具,也要將她圈禁在床上,造成既成事實,她到外麵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這家夥也太卑鄙了!
陳圓氣鼓鼓。周遭的寒冷,與心中憤懣攪合在一起,渾身上下更覺淒冷無比,她抱著自己冰冷的膝蓋,鼻子一酸。
背後就是那個死變態大太監,強占良家女子,以後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不必罵本督了,”背對著她的秦領忽然出聲,“本督本來也沒想過兒孫繞膝,頤養天年。”
黑暗中,他不用看也知道陳圓瞪大了眼。
這個大太監是我肚裏的蛔蟲嗎?他如何知道……我罵他罵得順口?
“罵本督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大太監聲音似乎有點疲憊,“省點力氣,明日早上陪本督出門巡視。”
陳圓轉而怒瞪,這家夥難道要把我栓在他褲腰帶上嗎?他是吃錯了藥?
大太監似乎翻了個身,一股氣浪傳來,下一刻,一片暖和的絲被蓋在她身上。
姑娘的身體僵硬,在被子底下一動不動。
秦領閉上眼,眼前晃動的都是那個漆黑的地牢,她麵目青白、幹涸著嘴唇,卻托著半碗髒水,送到他麵前。
“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