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下午,不著急。”塞維勒斯哼哼地說。

“沒想到睡了那麼久。”莉莉拿起塞維勒斯的手掌,五指揉進她手指的縫隙,一下又一下地晃著,“不知道其他人都幹什麼去了,也許真的去看敘利亞的比賽了?不管了,反正我們都睡過頭了,下午倒是可以一起去野餐——誒?不對,下午你不在,那……那……”

“嗯……”塞維勒斯又委屈巴巴的了。

本來不太開心的莉莉當即放下自己,先安慰起了塞維勒斯:“沒關係啦,以後我們還可以有很多次野餐。而且你今天還可以像昨天一樣,見完人就偷偷過來找我,反正我一直在等著你。”

“好。”塞維勒斯似乎被說服了,聲音帶著眷戀。她收緊雙臂,將莉莉緊緊摟在懷裏。

“頭發被我弄卷了,自己用魔法理順哦。”

“好。”

“今晚不如我們還去那個湖邊看看吧。”

“好。”

“你隻會說好嗎?”

“隻要是你說的,一切都好。”

慵懶的大貓盡情地呼吸著女孩身上的百合香氣,閉上眼睛癡纏地任體溫交織。整個空間裏似乎隻有兩人平靜而又纏綿的呼吸,被打擾的燥念慢慢被撫平,沉眠的精神頭也終於蘇醒了過來。

兩人出房間已是一個小時後,客廳裏隻有艾琳和瑞瑪,廚房裏滋滋作響,間或看到本傑明和佩妮偶爾從門邊穿過。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褪去了困意,塞維勒斯又變回了原來沉穩而又可靠的樣子,光看那清俊高挺的背影,還以為這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

至少她現在這樣子,就算臉龐依舊稚嫩,也仍讓艾琳有了孩子已經大了的滿足感。

經過久別重逢的滋潤,艾琳比昨天更有活力了些。她神采奕奕地回:“啊,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你們睡得正熟,所以我就沒打擾你們。”

昨晚是她一年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梅琳達的懷抱就是她的港灣,讓她這隻風雨飄搖瀕臨破碎的小船靜靜地停靠了下來。想到分別時那依依不舍的擁抱和仿佛靈魂都沉溺進去的吻,艾琳臉上不禁爬了幾縷紅霞。

這落在莉莉的眼裏,又不得不讓她多想。剛剛她換掉小褲褲便飛快將其藏起來的窘迫,勾連著夢裏和湖邊的記憶,讓她總覺得艾琳可能在回味昨晚的愉悅。

畢竟在望遠鏡裏,艾琳的表情確實挺享受的。

但她又覺得隨意在腦中編排女朋友的母親有些不禮貌,所以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打住”,努力將目光和思緒從艾琳身上移開,安靜地站在塞維勒斯旁邊,盯著桌上的培根和雞蛋。

瑞瑪看到了,忙把桌子另一端的一疊餅幹推過來,“餓了吧,這培根和雞蛋已經冷了,不如吃這些餅幹。”

被誤會的莉莉沒有拒絕,拿起餅幹就往嘴裏塞,甚至顧左右而言他:“怎麼隻有你們,詹姆斯他們呢?”

“看比賽去了,”瑞瑪說,“走了後門,那個場館檢票的剛好是阿爾法德先生的朋友,所以托了他的關係弄到了幾張票。”

“那可真是走運。”嚼著餅幹的莉莉撇了撇嘴。

阿爾法德先生愛好旅遊,天南地北的行走給他帶來了龐大的人脈。這次托關係的朋友是他在紐約的巫師酒吧認識的,因為意氣相投還曾結伴度過一個禮拜的美國東海岸之旅。

後來就算各奔東西偶爾也會通過書信聯係。正是這般的摯友,阿爾法德才能順利走關係拿到票。

“畢竟走關係,三個人就是上限了,我和本傑明他們沒有那麼想看,所以就詹姆斯和西裏斯跟著阿爾法德先生去看比賽。”瑞瑪看莉莉吃了好幾塊餅幹,嘴唇卻幹得出了細紋,連忙又給她和塞維勒斯倒了水,順便還招呼著沒動的塞維勒斯,“你也吃啊,填填肚子。”

這時佩妮穿著圍裙,端出來一個大鐵盤子,上麵是一整塊圓圓的披薩,料很足,香味撲鼻。她覷了一眼像倉鼠一樣啃餅幹的莉莉,將切披薩的圓刀塞進莉莉手裏,“你真能睡,早上怎麼叫你都不醒,現在餓了吧?!哼,別愣著了,切披薩,切完你們可以先吃。”

佩妮還是那麼嘴硬心軟,莉莉握著圓刀在披薩上比劃了兩下,覺得自己沒把握切的平均,當即眼珠子一轉把圓刀給了塞維勒斯。

“到你發揮實力的時候了,塞維,就像你平時切魔藥那樣。”莉莉灼灼目光燙在塞維勒斯身上,充滿了鼓勵與信任。

塞維勒斯一向不會拒絕莉莉,這次當然也不會。

她拿起圓刀隨意地在披薩上劃了幾刀,刀痕將披薩切成了一模一樣大小的八塊。這結果讓莉莉舉起了大拇指,並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想塞進嘴巴。

熱騰騰的芝士被拉成了長絲,剛出鍋的披薩餅燙得莉莉不停地換手拿。而在塞維勒斯眼裏,莉莉那泛著水光的嘴巴小口小口地吹著氣再咬上一點,像極了可愛的小動物。

她手指微動,似乎是想去捏捏那鼓起來的臉頰。那肯定是軟滑舒適的觸感,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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