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這個怪胎和前幾任會長比起來存在感要弱得多,這是大部分黑魔法防禦研究會成員的共識。
除了在格鬥俱樂部時展現出驚人的實力之外,她既不像前前會長盧修斯那樣熱衷於舉辦各種活動,也不像前會長弗林特那樣動不動就開會並且喜歡在會上展示自己那似乎比任何人都高超的咒語能力。
每周的例行會議是她唯一以會長的姿態出現在大家麵前的途徑,但她總是默默地呆在一邊,有時候甚至十分鍾剛到,活動室裏就沒了她的身影。
淡漠、冷僻但實力強勁,這是大家給她的關鍵詞,她在眾人的心目中越來越接近被暗夜包裹的冰冷屍體——隻要不靠近,就不會被冰凍。
但同時,屍體不會說話,這也導致了有人選擇性忘記她的實力,將會長本該有的威信直接踐踏入塵埃。
“她就是個小鵪鶉。”帕金森不屑地跟同行的人說。
自弗林特那個自大的家夥走了之後,帕金森一開始還被塞維勒斯恐怖的實力震懾,但隨著一個暑假過去,該膨脹的又膨脹了起來。斯內普是誰?那個據說連食死徒活動都不讓參加的人!
“可——可是我們研究會不能對本校學生用黑魔法,泥巴種也……”
“得了吧,那是盧修斯那個沒用的家夥害怕被報複才弄出來的規則,我又何必遵守?”
帕金森嗤笑地打斷了身邊人的提醒,黑魔法防禦研究會可不是什麼平和的學習會,不滿會長壓在頭上的人多的是,就說盧修斯和弗林特,帕金森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他們差。之前還能因為會長這個名頭被壓一頭,現在嘛,斯內普那個小鵪鶉能做什麼?
“我今天還得讓斯內普改改規則,我做的這麼一件大好事,就該多給我計上幾分。”帕金森自得地說。
跟在後麵的薇拉·多洛霍夫默默翻了個白眼,都怪自己跑去看了一眼在溫室種的鼠尾草耽誤了時間,才會跟這個變態走到一路。
看他那自得的模樣,還以為他已經是霍格沃茨最厲害的人物了。殊不知他根本不敢大聲說話,怕被教授們抓到,才在這裏嘰嘰咕咕一路。
到了活動室門口,薇拉如釋重負般地歎了口氣。在帕金森進門後沒一會兒,也跟著進了門,並如往常一樣走到角落的位置。
才走了沒兩步,就聽到帕金森大大咧咧地問:“喲,這是要幹嘛呢?”但周圍卻沒有人回答他。
薇拉抬眼往前一看,不由得渾身一震,立刻小跑似的跑到了角落裏。她和旁邊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對視了一眼,在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兩方對峙,眾人圍觀。活動室的布置與往常不同,在空蕩的房間裏,正中偏後的位置突兀地擺著一把高背椅。椅子上坐著的正是那個“存在感不強”的會長斯內普。
在她對麵的,正是那個叫囂著要讓斯內普改規則的變態帕金森。
不說他們各自的實力現在如何,但就氣勢上,薇拉認為帕金森已經輸了。她不認為有誰能頂得住斯內普那冷淡的好像一團幽深死水的眼睛。
更何況她僅僅坐在那兒,猶如慵懶女王一樣默默給予著壓力。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好像連呼吸都會冒犯到這種威嚴。
“聽說你做了一件大事?帕金森。”這種低沉的氛圍被塞維勒斯親自打破。她很滿意現在的狀況,想自己學習伏地魔的姿態應該學習的可以,看以往吵吵鬧鬧的成員們如今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說到這個,帕金森挺起了胸膛,“當然,那些泥巴種以為自己到底是什麼?泥巴就該在地上,我給了她恩賜,讓她回到泥巴的懷抱裏。”
眾人聽到這話各有各的想法,蚊子一樣的嗡嗡聲響起了一會兒,但很快又在塞維勒斯故意釋放的魔法壓力中停了下來。
“既然是你做的,那麼我就可以開始了。”塞維勒斯抬起魔杖,輕輕轉動著手腕,念咒道:“拉維奧薩,飛來,倒掛金鍾。”
隻見好好站著的帕金森突然飛起來並被迅速拉至塞維勒斯坐的椅子旁,並且來了個天旋地轉,被倒吊在了空中。
終於反應過來的帕金森破口大罵:“該死的東西,給我放下來。”
塞維勒斯瞥了一眼:“聒噪——鎖舌封喉。”
突然被早就死去的記憶攻擊到,帕金森更加氣急敗壞了,唔唔唔地不知道在咒罵些什麼。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定是想起了弗林特那家夥。
“我想前任會長才離任沒多久,他說過的話大家都記得,我們有一個規則……”塞維勒斯站起來,用魔杖敲擊著掌心,“練習黑魔法的時候不允許對本校的學生使用,就算是對……泥巴種也不可以。”
“而顯然,帕金森違反了這項規定。”塞維勒斯將魔杖尖對準帕金森的太陽穴,“我並不喜歡麻煩,但是,我也討厭別人不把我當一回事。而這樣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攝神取念。”塞維勒斯呢喃般地念道。
在這樣平靜地大家都沒聽過的咒語下,帕金森劇烈地抖動了起來,那種痛苦即使隻是看著都能讓人感到害怕。
角落裏的薇拉靠牆站了一些,讓牆體給自己一點支撐,突然慶幸這會兒她是以觀眾的姿態來觀看這場“審判”。
塞維勒斯明白用最粗暴的攝神取念能給被施咒人帶來怎樣的痛苦,所以她選擇了這種方式。
——既能讓帕金森得到教訓,又能從他的記憶裏了解到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