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吃半截紅薯?怪不得第一次見麵全身上下髒兮兮的,食不果腹,放到誰身上也不會天天注意幹淨打扮。
小龍貓難得見到如此好吃的事物,恨不得生出八隻爪子,一隻爪子挑一樣美食。
吸溜著排骨麵,小龍貓問:“哥,排骨麵很好吃,來點嗎?”
說著,小龍貓把麵向前推了推。
段景澤緩緩搖頭:“我這裏有,但我晚上從來不吃吃太油的。”
淩晨,排骨麵的香氣飄滿整間客廳。
段景澤拿著筷子淡淡的發表看法:“這排骨麵還挺香。”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小龍貓略顯滑稽的用長長的勺子舀著麵湯,吃的肚子鼓鼓的。
酒足飯飽之際,小龍貓突然想起被砸碎的香水,擔憂的問:“哥哥,那些香水價格貴嗎?”
段景澤一怔,心裏暗暗清算,也就價值幾萬吧。
但表麵上,他麵色沉靜,回:“不貴,公司發的。”
“公司的福利真好。”小龍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如果很貴的話,那得撿多少破爛啊?
坐在碗旁,小龍貓打量著桌子上的美食,開始算起賬,“那哥哥的工資多嗎?這些飯不便宜吧?不然我從明天開始,繼續去妖怪夜市賣唱吧,也賺些錢補貼家用。”
段景澤瞎編道:“公寓管家送來的東西包含在物業費中,不花錢。”
“那麼好?”小龍貓直起身,笑的燦爛:“那我們以後不會挨餓了!”
段景澤望著小龍貓單純的笑容,若有所思的回:“嗯,以後不會挨餓的。”
小龍貓吃飽喝足,幸福的摸著小肚皮,瞧著陽台上的小仙人掌在那裏蹦蹦跳跳,於是好奇的問:“您家裏麵的小妖怪以後也能跟我一樣,變成人形嗎?”
段景澤搖搖頭,“準確的來說,他們應該叫精怪,而不是妖怪。妖怪到了年齡可以變成人形,而精怪不可以。”
“這樣啊。”
小龍貓站起身,在桌子上噠噠地跑向段景澤,問:“您能幫我算算,我還有多久可以變化成人形嗎?”
段景澤指尖輕點小龍貓的眉心,所在之處猶如潭水一般,蘊起絲絲銀色的波瀾。
“還有四個月。”
小龍貓頗為興奮,“不知道我變成人形,是什麼模樣。”
段景澤打量著他圓鼓鼓的身體,嗤笑一聲:“怕不是一個小胖子。”
……
吃完飯,兩人道完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知為何,小龍貓總覺得吃完飯後,段景澤的神色沒有之前那麼輕鬆愉悅了。
月色皎潔,淡淡的銀色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溜進來,映在段景澤白皙的臉頰上。
牆上的鍾表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關上臥室門,段景澤從抽屜中拿出一盒紅色的藥罐,裏麵零零散散還剩幾顆白色藥片,看得出吃了不少。
咽下藥片,段景澤躺在床上,身體在寂靜的夜晚中,隱隱約約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他目光黯淡,身體中逐漸湧動的痛,越發濃烈。
而他像是已經習慣了這般痛苦,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額頭上漸漸浮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段景澤身上的病已經患上幾百年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尋治療這怪病的聖器,老友曾告訴他,隻有將世間的三件聖器全部找到,才有機會治愈他的病。
可幾百年匆匆走過,他一件也沒有尋到,幹脆也不再尋找,任命運安排。
罐子裏的藥是老友為他研製的,可以暫時壓製病情,但終歸治病不治本。
這種藥每一周需要服用一片,但服用後的副作用很難挨,異常疼痛。
段景澤生病這件事妖界並不知曉,誰能想到平日裏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神獸白澤,竟要靠藥物維持生命呢?喵喵尒説
白澤可是祥瑞之獸啊,他能為別人帶來好運,自己的病卻無法根治。
聽起來卻有幾分諷刺。
這邊,小龍貓本已經回到房間,卻想起忘了問段景澤明天早餐想吃什麼。
雖然他很窮,但至少會做一些家務。
例如做早飯,擦地洗衣服。
於是,他扭頭撒著小腳丫跑向段景澤房間,敲了敲門,可等了半晌,裏麵沒有半分聲音。
“段先生這麼快就睡著了?”小龍貓揚著小腦袋,剛想離開,裏麵忽然傳來一聲低吟。
他聞聲皺起小眉頭,連忙將耳朵扒在臥室門前,聽了半晌。
他確定沒有聽錯,那就是痛苦的低吼聲。
顧不得想太多,小龍貓慌忙之下推開房間門跑進去,一眼便望見床上的男人無力的躺在那裏。
小龍貓一陣著急,快速倒騰著小腿跑上床,拽著段景澤冰涼的右手,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哥哥,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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