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伸長脖子一口咬下去,裏德爾的半個雞腿沒了。
“瑪麗!你!”
瑪麗做勢要咬出下一口。
為了保護僅剩的半個雞腿,他趕緊把他手裏的那些塞進嘴裏,眼看著瑪麗吃的越來越多,他繼續伸出手示意。
“杜鬆子酒沒在你的房間嗎,科爾太太?”
是瑪莎的聲音!
“我記得我放在房間裏了,或者在廚房,你去找找吧,今天是該痛快地來一杯。”
門外不遠處傳來大人的聲音,二人皆是一驚,可又舍不得這剩下的烤雞,看著廚房的窗戶已經被鐵欄杆封死,而隻有一個高處的小通風口可供他們逃走。
烤雞是帶不走了,畢竟他們從來不會合作運送東西。瑪麗飛快地撕著上麵的肉塊放進嘴裏,一邊不忘給裏德爾也喂點,不管在誰的肚子裏,能帶走一點是一點。
然後他們以飛快的速度爬上櫥櫃,爭先恐後地互相推搡著,企圖第一個從通風口爬走。
裏德爾想踩著瑪麗爬上去,但瑪麗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多活幾年就是在體力上更占優勢,她反倒是先踢了一腳他,借著踩著他膝蓋的時候那一跳雙手夠到通風口,率先爬出去——可裏德爾並不會輕易讓她得逞,在她馬上要翻過去的時候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腳踝。
而腳步聲離廚房越來越近,瑪麗掙紮著,不過裏德爾像是鐵了心的我出不去了你也別想走的架勢,小小的手掌死死地摳住她,瑪麗一個用力就踹到了他的頭,這可能也是他沒想到的,他憤怒極了,他不願被瑪麗這種人羞辱,報複性地張口就咬!
疼痛到極點了,但瑪麗愣是沒有叫出來,她更用力地踢了他一腳,看著他向後仰去,摔在櫥櫃上,而正在此時廚房門被打開了,瑪麗沒時間再想別的,翻了出去。
第二天她就看到裏德爾在院子裏罰站,全程惡狠狠地盯著她,好像這麼看他嘴上說的那些詛咒就能成真一樣。
她還是該幹嘛幹嘛,幫科爾夫人打下手,偶爾拍下馬屁,就是今天行動有些不便,昨天被裏德爾咬的那口結成血痂,在扣帶鞋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擦下,再次裂開,然後又愈合,她在皮肉傷上忍耐力很強,並不在意這些傷痕。
但她不知道的是,今後這塊傷口跟有毒一樣,反複到永久磨成了一塊疤痕,一直伴隨她的人生。
沒過一天裏德爾的報複就來了,她那天幫科爾夫人整理衣服,為它們分類編號,等到閑下來的時候她怎麼也找不到她的畫畫本了——孩子們的房間除了管理員之外都不能自己上鎖,這一定是被人偷拿走了,而頭號嫌疑犯不用想都能從她隔壁拽出來。
當她準備氣勢十足地去找裏德爾算賬的時候,她房間的窗戶外已經飄進來了那紙張燒灼的煙熏味。
她立馬向外探去,正看到裏德爾也抬頭望著他,他那雙烏黑眼睛足夠人畜無害,就像他在做著這世間的孩子該做的再正常不過的事。
隻是她需要忽略昨晚她踹他的時候,鞋底蹭破了他的眼角。
他把她的畫冊一張一張地撕下來扔進用樹葉堆成的火堆,火焰的影子在他蒼白的麵龐上躍動,他慢條斯理地吐露著最初始的惡意——
“瑪麗,這是你的寶貝嗎?”
瑪麗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嘴唇有那麼一絲絲地撅了起來,但她立刻轉過身去阻止了她快要瀕臨的崩潰,噠噠噠地跑走了。
正當湯姆·裏德爾的瞳孔中閃過細微報複成功的光芒時,一桶清水從他的上方傾瀉而下,白鐵皮桶被扔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嘎啦嘎啦聲,順著裏德爾做著不規則的圓周運動。
“湯姆·裏德爾,你想看我哭嗎?不可能的。”她驕傲地昂起下巴——
“別玩火了,你還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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