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3 / 3)

他從夜間醒來,現在時間是兩點三十一分。

青年打開燈,環顧四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他拿出了日記本,第一個是艾利克斯,第二個是裏昂,他翻找著自己的外衣,翻到一張寫著愛德華的名片。

這是他現在的名字,他有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隻知道瑪麗這個人,好像總在利用她做什麼對比。

他是不是應該去見見她?

這麼沉思了一夜,他在鏡子前麵看到的自己——眼下青紫,下巴烏青,厭世感十足。

總結:他不太喜歡這個瑪麗。

雖然之前的自己總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什麼,不是都失敗了嗎?

他想,他應該去接觸她,但不能靠的她太近了。

他應該怎麼做呢?

“愛德華”沉思著,打算這次要拋棄之前的那些感覺,塑造一個新的人,去認識她,這是一場複仇,單方麵的。

他同時不能放下去尋找過去的自己的步伐。

他很簡單的跟她製造了見麵的機會,甚至作為他的工作夥伴跟隨她去追尋什麼該死的神奇動物——夜騏,他瘦如馬,是死亡的象征,又是理解死亡後化成的純潔靈魂。

她當然能看到這些東西,她說她早就已經看慣了大大小小的死亡,早在很久之前的戰爭中,她就得知了它的殘酷。

她問我:“你呢?”

可我生而不死。

他這麼回答道,為了苟活於世,她可以向世上最純潔的生命下手。

她挑了挑眉,不怕他這樣的可怕言論,隻是開懷大笑,讓他想起了那隻被他奪去生命的獨角獸。

他必須還得寫日記。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二日,天氣晴。

她是個工作狂,真的。作為她的助手,有時候忙起來我根本沒時間跟她說話。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三日,天氣晴。

今天我們啟程去了列支敦士登,我們要去找卜鳥來完整她的論文。她這個時候話多了起來,跟我科普卜鳥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成績是全O,她真有用,我記起來了我小時候的事情。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四日,天氣陰。

明天應該就下雨了,所以今天除了跟她一起讀書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在閑暇的時候,我會去自己的房間畫畫。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五日,天氣雨。

我們要找的卜鳥,是一種看起來營養不良的鳥類,大雨的時候會嘰嘰喳喳,吵得很。瑪麗是想寫一篇論文,課題挺無聊的《外地卜鳥和愛爾蘭卜鳥的區別》。

我們在雨中尋找,她責怪我沒有給她打傘。㊣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六日,天氣雨。

感謝壞天氣也感謝好天氣,幸運的是列支敦士登這一周都在下雨,不幸的是現在我們要在樹林裏搭帳篷過完這幾天……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七日,天氣雨。

我要放棄了,我陪著她研究完這種無聊的東西就離開。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八日,天氣雨。

我恨卜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九日,天氣晴。

天氣放晴了,去吃/屎吧,卜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日,天氣晴。

我解放了,作為一個無聊研究員身邊的可憐小助理,我離開了列支敦士登,我用我攢下來的線索繼續尋找我的過去。

再見吧,瑪麗!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的日記裏,都是裏德爾尋找過去的記錄,他有些失望地發現自己是從一個孤兒院出生的,而且是在七十年前,他原來都這麼大了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二日,天氣晴。

瑪麗寄給了我一封信,她說自己的論文發表了(我當然沒關注),而作為唯一一個(她也知道)願意跟著她的助理,我,她想給予一些感謝——一張魁地奇歐洲杯的球票。

該死,我以為什麼東西呢。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三日,天氣晴。

我赴約了。但是我忘了我們居然要住她那個從樹林裏拿回來的帳篷,就算裏麵是兩室一廳我也不會忘記惡心的卜鳥盯著我看的時候好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四日,天氣晴。

我對歐洲杯沒什麼興趣,保加利亞的傻大個像個熊一樣橫衝直撞,我隻能在一旁看她喝著啤酒,跟瘋狂的球迷一起為他們呐喊助威。

好想直接走掉!

這導致她當晚昏睡了一整天,我用幻影移形把她扛了回去,看著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坐在床邊,我在想,我曾經也一定有過這樣的時候,在床邊看著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她醒了,好像神誌不清醒,亂叫著其他人的名字——湯姆,我不認識她。

梅林在上,她真的有很多男人!

當然,我沒有忘記我的目的,我是要接近她報複她的,所以作為一個小人,在這位女士不清醒的狀態下,跟她睡覺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五日,天氣陰。

她第二天早上確實嚇了一跳,並且跟我說對不起,我猜她跟那個湯姆也是這麼做的,所以我隻是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騙了騙她。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騙,可能我裝的沒那麼像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六日,天氣晴。

當然就在之後我就離開了她,我不打算再回來了。

在之後三個月的日記中,他對自己的身份起了懷疑的態度,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瑪麗。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日,天氣霧。

我想我不能直接去提那個人的名字,畢竟上次的“我”就讓她直接掛上了電話。

我裝出很瀟灑的樣子,跟她來了一個簡單的擁抱,我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她應該沒有移情別戀。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一日,天氣晴。

我見到了她的兒子,看起來有點傻,或許是隨了她的腦子,好吧也許他爸爸更笨,才讓她兒子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我打了個噴嚏。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氣陰。

倫敦的天氣近日反複無常,她最近有了一個新拍檔,我看那個年輕人也滿臉的不正常,我跟她說讓她拒絕和這個年輕人組隊。

她問那我要不要來,我才不呢!我討厭跟瑪麗呆在一起!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霧。

要不我去把那個羅夫弄死吧?不不,太明顯了。要不先讓他住三個月聖芒戈,等我下次回來再讓他住三個月。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晴。

天氣終於好了一點,我想去趟霍格沃茨,如果是英國孤兒院的話,那裏說不定會有我更多的故事。

但是我該查誰的名字好呢?湯姆·裏德爾?

該死,我為什麼會想起她前夫的名字啊?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氣晴。

我問她她後腰上的那條骨頭蛇是什麼,是該死的小情侶的弱智定情紋身嗎?

她抱著枕頭,長發垂到我的臉上,問:“那你能不能弄掉?”

我說我不能,但我可以再給你弄一個。

她窩在杯子裏不說話了。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晴。

我又該走了,我該向瑪麗用什麼借口呢?這麼想著我前兩次都是不告而別,她居然都沒說什麼。

好吧,這麼一想就不對勁了,我敢打賭她還會有別的男人,或許比我還年輕很多,真是個壞女人。

想到這裏我就想快點離開她了。

該死,該死的!他的線索斷了!

這是裏德爾從床上摔下來之後第一個想法,他甩了甩腦袋,習慣性地抹上床頭櫃,把上麵的眼鏡取了下來帶上。

他還是近視嗎……?

裏德爾離開臥室,發現自己的房間充滿了顏料的氣味,房間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畫。

畫裏都是一名金發女人,生氣的,笑著的,懷念的表情……

署名……看看署名!

他發現自己是一名叫做查理的畫家。

他深吸幾口氣保持鎮定,推了下眼鏡,去尋找自己的日記本。

他看到了自己過去的記錄,以及……他的眼睛移向畫框,她就是瑪麗?

什麼嘛,日記本上的故事是多麼的簡單無聊,不過也多虧第三個自己的探索發現——他的身體被很多個分裂的靈魂所占據,他會時不時失去記憶,變成另一個人,他最初的自己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並且與這個叫瑪麗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第三個自己還說,自己來自一個孤兒院,瑪麗原來的名字應該叫做瑪麗·沃爾,她七十年前是霍格沃茨的一名赫奇帕奇的學生,而自己也是那個年代的學生。上一個他還說自己去了趟霍格沃茨,查了一下湯姆·裏德爾這個人,孤兒院、斯萊特林的級長,後麵的事情並沒有在霍格沃茨有任何信息了,好像成為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裏德爾把日記本置在臉上,仰著腦袋。

過了一會兒,他在日記本上寫下最新一句——一群笨蛋,你們沒發現自己就是湯姆·裏德爾嗎?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跟瑪麗說這個事,她記得她對過去的他的態度很差,巴不得自己永遠不出現。

於是乎,裏德爾決定搬起自己的小畫夾,先去瑪麗經常出現的地方寫個生——畢竟他最擅長的事,就是讓他人輕而易舉地相信他了,不是嗎?

她果然出現在那裏,但是她已經剪了短發,及肩的短發看起來很俏麗,卷卷的,他能讚美一句可愛。

他製造了一起簡單的相遇——不小心地撞倒對方,畫夾裏的畫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就像青春愛情打/炮麻瓜電影那樣。

“不好意思,女士!”裏德爾故作慌忙,伸出一隻手想把瑪麗拉起來,又馬不停蹄地跪在地上撿畫,“您沒事吧——哎呀,我的畫!”

“啊,我沒事!”瑪麗卻蹲下來幫他撿畫,“這麼多畫!我來幫你吧!”

她拿起一副,“這都是你自己畫的嗎?你畫的真好看!”

但沒認出是自己。

“謝謝你這麼覺得。”

“咦,不過看著有點眼熟呢!”瑪麗把自己撿到的那些還給他,綠色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疑惑。

“那是自然,因為我喜歡描繪永恒的靈魂,披靡的女神,凡間的精靈,其他的,我心無旁騖。”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從中看見了她短發的倒映,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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