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爺子氣定神閑,看向靳南洲更多了一份篤定。
靳老頭子從未給過他溫暖,如今也不過是將靳南洲當成一顆棋子。
屬於靳南川的仇恨,總是需要有人來接盤。
隻不過,靳家手伸得太長,竟然追到了y市,曾經的君子協定,又成了一句空話。
他們不仁,也不能怪他不義。
“還缺什麼,直接說?”
段老爺子笑著,沒說破。
靳南洲自然明白,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沒了哪些顧慮。
“保住周翹和靳南川就可以。”
“那你呢?”
段老爺子在心裏歎息,從段家出去的孩子,多少都會敗在感情二字上。
靳南洲朝段老爺子走近了一些。
“有些東西他們沒得到,不會善罷甘休。”
靳南洲的目光堅定又執著。
也是時候了結了。
段老爺子也沒再多言,杵著拐杖起身道:“資金不夠,直接回來拿。”
不等靳南洲拒絕,老爺子上了二樓。
十年的平靜,打破也就是朝夕之間的事。
周翹回到酒吧,何小快有一副重獲新生的錯覺。
周翹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不等何小快說話,周翹將他堵在了角落。
她揚了揚手腕,“幫個忙,給我取掉。”
何小快冷笑,“今天怎麼不怕了,爵爺可是在暗處。”
“隨便。”周翹很認真,“但凡不能把我弄死的,都不叫事。”
她的眼神清明,讓何小快看到了一腔孤勇。
或者對周翹而言,再也沒有比自己的自由更重要的東西了。
何小快帶周翹去了一家隱蔽的診所,醫生頂著一頭黃毛,讓周翹一度懷疑他的技術。
事實證明,周翹看錯了,這個黃毛技術很好,甚者把她的疤痕給美化了一下。喵喵尒説
周翹忍著痛,活動著手腕,閃耀著紅色光點的跟蹤器在她要眼皮子下,帶著血,更紅了一些。
周翹不會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爵爺的手段,一直都是恃強淩弱。
“這幾天不要沾水,這個破東西,你也帶在身上。”
黃毛抽著煙,囑咐周翹。
他的樣子很是懶散,言語裏又充斥著憤怒。
周翹沒說話,何小快隻點頭笑笑。
出了小診所,周翹和何小快分道揚鑣。
現在這節骨眼上,大家都沒了偽裝。
“替爵爺賣命,我們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