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安,則被無數世人,尤其是全體女人所唾棄。
牛金和曹遵也是剛知道這事,看向幾案上那陶琬見底的炙豬肉,眼神頓時不對起來。
“哈哈哈哈!”魏延大笑,“想那劉安,也不過一個凡俗之人,他做出殺妻這等事來,料也娶不到第二個老婆,怕他則甚?”
覃鈺哼了一聲,站起身來。
“魏大哥你想見他,我卻不想,告辭了!”
“哎,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魏延伸手,想要按住覃鈺肩頭。
覃鈺身法靈便,略略一側,閃開肩膀,反手握住魏延的手。
“魏大哥想喝酒,前麵就是神木鎮,我帶你去鎮上去喝,如何?”
雙手相握,似有意似無意微微一角力,二人臉上同時變色。
雙方力量,竟然相差不多。
魏延吃了一驚:“好兄弟,看不出你這麼苗條的身子,居然這麼大神力。”
“慚愧,讓魏大哥見笑了!”覃鈺鬆開手,暗暗心凜,隨便來個人,都是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強者,自己的功力還是太弱了啊!
轉念一想,魏延……怎麼也不能算隨便一個人吧!如此一想,頓時釋然,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太過性急!
“既然遇上了,怎麼也得比劃兩手,讓老哥的部下們也都知道,小兄弟英雄過人,老哥我,實在是拿不下你啊!”魏延嘿嘿笑著,眼裏卻是寒芒閃爍。
他的心思,覃鈺眼波一閃,就已完全知曉。
食其祿,忠其事。雖然雙方彼此諒解,但不代表就可以隨意放過敵人。
總得伸量一下,若是能不付出太多代價生獲覃鈺,酒桌上剛才說的就自然全是笑話。
最後,還是手底見真章,誰拳頭大誰話事。
“院子裏去吧,別驚擾了劉老爹。”覃鈺轉身,向門外走去。
魏延看著覃鈺的背影,想了一下,跟著出去。
牛金、曹遵心頭叫苦,這萬一覃鈺不敵魏延,被抓走了,咱們回去怎麼跟路校尉和戲先生交待啊!
倆也急忙跟出門外。
小小的籬笆院子,覃鈺和魏延對麵而戰。
籬笆外麵是一圈默不作聲的士兵,牽著默不作聲的戰馬,弓沒上弦刀也不出鞘,但看他們的站位和眼神就知道,這是一群百戰老兵。
牛、曹二人也是精銳,自然一看便知,心想這下壞了,要是輸了,連逃都沒有可能性了。
覃鈺一拱手:“魏大哥,你我一見如故,當真要動刀槍麼?”
魏延緩緩拔出腰間的環首刀,嘿嘿一笑。
“兄弟你要束手就擒,不動刀槍也行啊!”
“哈哈!哥哥果然喜歡開玩笑。”覃鈺也是一笑,伸手在背後一提,竟然提出一個扁形的三尺長包裹來。
魏延不動聲色,瞧著覃鈺動作。
覃鈺拆開外麵特別包裝的皮袋,露出裏麵的三截黑棍,接駁起來,正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黑鋒槍。
當覃鈺慢慢擰上二尺槍頭的時候,魏延的眼神之中,閃過兩道光芒。
“早聽說覃公子精擅槍法和劍法,今日終於可以一窺全豹了。”
“嘿嘿,好說。”覃鈺心想,老子現在最擅長空手的無形劍氣,不過,你這種檔次,暫時還無法享受這種待遇啊!
右手握住槍柄,斜斜指向魏延。
“魏大哥請!”
“好!”魏延點點頭,慢慢挪動步法。
他自幼當兵吃糧,是個戰場餘生的老兵油子,見覃鈺黑槍一出,頓時神完意足,氣勢一個勁兒地往上漲,心底也是暗暗震動,這小子,雖然年輕,卻當真不是紈絝子弟,而是沙場真金!
雙方互相覷看多時,竟然沒有一個搶先動手。
覃鈺自從在神農穀葫蘆口聽王越論劍半個時辰之後,不知觸發什麼靈竅兒,境界嗖嗖地直往上漲,明悟六脈神劍,大戰暗境巔峰,一眼窺破淮南子的詭詐,都顯示出他現在的武道智慧,其實已遠超自身真實的功力層次。
這也是一個年輕強者的潛力所在。
王越看到這一點,才會不惜一切,想把自己的衣缽傳給覃鈺。
魏延眼光當然遠不如王越,但百戰餘生的戰場直覺告訴他,此戰取勝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