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驚掉下巴,更驚悚的一幕就出現了——
這個詭譎的鍾麵忽然軟綿綿地乘風飄下,露出了背後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鍾麵,其數字11的位置,赫然卡著一個奇怪的人影,人影頭頂上,則是雷斯垂德先前所說過的那個鍾塔怪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快!救人!堵住凶手!”雷斯垂德對守衛們大喊。
人們手忙腳亂地湧上鍾塔,夏洛克等人則不緊不慢地尾隨在後麵。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突然出現的受害人,”夏洛克一邊轉著手中的左輪,一邊向雷斯垂德解釋,“一切早就藏在了那裏——藏在假鍾麵的遮掩之下。不過我還是不理解……”
他忽然看向杜若穎:“喂笨妞,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答案的?”
杜若穎心虛地眨了眨眼:“其實……我聽說過這個手法。”
“什麼?!”夏洛克愕然,“在哪裏聽說過的?”
“《名偵探柯南》。”杜若穎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清楚記得,新一和基德的初次對決也是在鍾塔上,當時,基德就是借著這個障眼法才成功脫身的。不過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脫身方法居然還能變成如此血腥的殺人詭計。
“柯南……”夏洛克無語地瞥了一眼華生,“幾天不見,出息了,開始拿自己筆名當主角了?”
“沒有的事,”華生擺了擺手,“其實,不怕你笑話,自你不在之後,我就封筆了……”
“喂喂,現在可不是慢吞吞聊天的時候!”雷斯垂德一把拽住夏洛克往上跑,“我們得趕緊衝上去把鍾上的凶手抓住才行。”
“你傻嗎,鍾上怎麼可能真的站得住人啊?”夏洛克扶額,“凶手不在鍾上麵,那個黑鬥篷也隻是吸引你們注意力的布料而已。”
此時,眾守衛已經將受害人救了下來,那人身上還帶著一片奇怪的黑布,顯然就是夏洛克說的障眼法布料。
華生上前看了受害人一眼,搖頭道:“不行,太遲了,被勒死至少有一個時辰了。”
“可惡,還是沒能救下來,”雷斯垂德絕望地抱住了頭,“而且凶手也跑掉了。”
“誰說凶手跑掉了?”夏洛克走到檢修機械的老師傅麵前,抓住對方的手,高高舉起,“這不還在這裏麼?”
“您……您胡說什麼?!”鍾塔機械師生氣地甩手掙脫出來。
“假的鍾麵自然不能被警方撿到,所以一定會由你親自回收。”威廉也走到了機械師麵前。“你在用頭顱和黑鬥篷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後,就借助滑輪,將印有鍾麵的布料從另一個方向偷偷拉回了機械室。為了掩人耳目,還將布料的另一麵設計成了與外牆顏色相仿的樣子,讓遠看的人無法發現蹊蹺。”
夏洛克與威廉相視一笑。
夏洛克指了指著機械室窗口的繩索:“那個懸掛假鍾麵的固定件,另一端卻連著機械室,對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汙蔑,是栽贓!我是被陷害的!”機械師瞪紅了雙眼咆哮道。
“那窗台上的這幾撇舊血跡,你要怎麼解釋呢?”威廉摸了摸繩索周圍的窗台,“難道每次凶案的道具回收都發生在你的機械室裏,而你當時恰好都被支開了?”
“我……”機械師頓時語塞。
夏洛克注意到威廉指尖的新傷,知道他又在故技重施套凶手的話了,雖然他並不喜歡這種卑鄙的小伎倆,可又不得不承認,這方法有時的確更有效。
他隻好別扭地轉過臉去,假裝沒發現。
設備層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靜到能聽見齒輪運轉的輕響。
忽然間,機械師放聲大笑了起來:“嗬嗬,明明那些人……他們才是真正的殺人魔啊,可你們卻隻抓我。
“那些政客隻需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這些賤民的鮮血像香檳一樣流淌——征兵打仗,軍費飛漲,苛捐雜稅,民不聊生!工人活得連牲畜都不如,不僅要沒日沒夜地維係後方的生產,而且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隻能一個接一個地餓死,病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