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雞飛狗跳的收拾,沈寬頂著兩個碩大無朋的黑眼圈上了程涼的轎子,一放下簾,整個人就跟爛泥一般躺下了。
“小廚房熬了蓮子羹,要喝點嗎?”程涼敲了敲碗。
沈寬閉著眼睛起身,張開嘴巴,等著勺子將羹送進嘴裏,胡亂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以後每天都要這麼早起,看你怎麼受得了。”程涼好笑。沒當過社畜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四點的長安長什麼樣子。在沈寬上輩子二十七年的作息時間表裏,八點起就算是早起了。每天四點鍾起床,跟殺了她沒啥區別。
果不其然,沈寬當場就癱在案幾上,像無脊椎動物一般來回扭動:“你給我想個辦法,隻要能不去上早朝,讓我幹什麼都行!說真的,你看見哪條鹹魚四點鍾起床的?”
“鹹魚也得下飯,想什麼都不幹那不可能。”程涼笑嘻嘻的把她腦袋翻出來,“要是你現在不去上朝,那些幾個輔政大臣和你兒子保準覺得我獨攬了朝綱,一定會天天在你耳朵邊念叨,死諫都有可能,你不嫌煩?
沈寬瞪了她一眼:“有主意就快說!”
“昨日我不是把鳳印給你了嗎?你就跟你兒子說,從今以後你要執掌後宮,直到他親政冊立皇後之後,所以前朝的事情你分不出心去管,有幾個輔政大臣在也就行了。這樣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能讓你兒子同意你當鹹魚。”㊣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沈寬歪著頭想了想:“倒也是個說辭,可那不等於是明晃晃的把你推到前朝去和那幾個狐狸打擂台?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程涼聳聳肩膀:“問題不大,與人鬥其樂無窮,就當是個大型職場。就算是鬥失敗了,你兒子也不能砍我的頭,頂多是禁足。到時候我就回後宮跟你一起當鹹魚就行了啊。”
沈寬又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行!”
大秦早朝卯時開始,百官於昭德殿外等候,新君坐在昭德安民的大匾之下,兩宮太後各坐一席於皇帝身後,垂簾聽政。
是日,議新年號,取道經之中“平泰”二字,從明年正月起為“平泰元年”。
又以太傅許墨林為大丞相統領政事,原大理寺卿高無咎為尚書省右仆射,程振武為飛武大將軍,加禦史令蕭堯臣和原尚書省左仆射孫啟,共五人,於明政殿行走,行丞相職事。其餘官署按元和時舊製。
新帝登基,按慣例應當開恩科取士。定在半年之後,平泰元年三月舉行,消息先發布各道各州各縣,考官人選等年後再行確定。
然後是諸藩使臣和各地宗親朝賀新帝。
西域有三十六屬國和白衣、黑衣兩個強勁的大羅帝國,遼東有六族三邦,南洋的小國更是數都數不清。這一項儀式搞完直接就到中午了。
程涼隻覺得腰酸背疼,饑腸轆轆,沈寬更是一副馬上就能死過去的表情。
皇帝的貼身太監全德在小皇帝耳邊說了一陣,小皇帝起身到了兩人簾子前麵,先給他娘行了個禮,又勉強給程涼行了個禮,開口道:“兩位母後,兒臣想要給諸位臣工,宗親和外邦使臣賜宴,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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