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來居的老掌櫃馮大寶跌坐在桌子旁邊,止不住的發抖,少當家馮遇蹲在父親背後,支撐著他的身體,大聲為自己辯解:“這四位公子桌上的菜旁邊那幾桌也有人點了,我們家三代皆經營朋來居,在西市坊一向是有口皆碑,也從不得罪人,怎麼可能害人啊!請梁大人明鑒!”
梁買閉著眼睛不看他,隻等仵作在那四人的身體上摸來摸去。
“確實是毒。”仵作起身道,“毒在酒裏。”
梁買踹了一腳酒壇子:“這壇酒是誰送上來的?”
馮大寶快哭了:“是……是小老兒……”
“送上來之前可有開封過?”
馮大寶搖了搖頭:“沒有!大人,小老兒敢擔保,這壇子酒放到桌上時,這封泥還是好好的呢!”
“那是菜先上還是酒先上?”
“菜……是菜先上,他們吃了一會兒,才叫的酒。”
“酒上了桌子之後,可有人再來過這張桌子?”
馮大寶擰著眉頭回憶,被押在旁邊的客人先喊了話:“沒有,梁大人。我們可以作證,那壇酒被掌櫃拿過來之後,就再也沒人來過這張桌子。那些人先幹了一碗,然後各自滿上邊喝邊聊,沒多會兒就接二連三的喊肚子疼,在地上打滾,幾息功夫,就死了。”
“那馮掌櫃恐怕就脫不了嫌疑——走,封了朋來居,誰也不許進來。把人都押到二樓去,本官要一一問話。”
衙役們取下頂門的大木棍,攆雞一般把看熱鬧的人攆了出去,哐當一聲合上大門。
唐新川頭發都立起來了:“馮掌櫃他們怎麼可能殺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得要救他們,陸賢弟我怎麼才能就他們?對,去見太後,去求太後幫忙……”
陸傾反手捉住他胳膊:“你瘋了!太後每日處理的都是軍國大事,區區一件市井案件,最高不過報到大理寺或是刑部。你中了個二甲,便連分寸都不知道了嗎?”
“那怎麼辦!”唐新川怒道,“他們對我有救命之恩!”
陸傾安慰的拍了拍他:“不要急,梁大人是個明白人,必定能查出真相,隻要不是他們做的,那就不會有事。我們就在附近等等,先看看結果再說……”
長安閑人很多,不少人跟他們一樣的想法,紛紛在旁邊找地方要了些吃食,耐著性子等著吃瓜。
申時左右,有人陸陸續續出了朋來居。
看熱鬧的人一湧而下,這個拉他們喝兩杯,那個請他們吃兩口,八卦迅速的擴散開來。
“這回事情可大了,你們聽說沒,剛才死的那四個人裏,一個是楊家的公子,一個是鎮國公家的公子。馮老頭這回怕是跑不了了,即便脫了罪,這店也未必開得下去。”
“我看脫罪都夠嗆,那酒從拿出來到送到桌上,就他一個人碰過。”
“除了楊公子和鎮國公家公子,其餘那兩人是誰?”
“隨從唄。”
“隨從能與主子坐一桌吃飯?”
“這你就有所不知,那位楊公子出了名的好男色,想來與他交好之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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