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人家主子當了皇帝,自己早該從一個小太監成為內侍省的掌權太監了。
可就因為程涼的默許,全德那老東西一直站著位置不肯讓,那些小太監也不把自己這個皇帝麵前的大太監放在眼裏。
他還得靠外官幫忙,才能暫時擠走全德。
但當掌權太監的感覺可真是太舒服了!
小柱子想到宮裏那些大大小小太監看自己的眼神,就覺得像是踩在雲端上一樣。
權力真的讓人上癮。
但自家主子太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程家把權力全部拿走,他必須靠自己努力才行。喵喵尒説
小柱子望著小皇帝他們遠去的背影,稍微思考了一下,也起身出門兒去。
藍田縣靠著秦嶺,耕地不多,大半的壯勞力都在礦山幹活,但打聽起來卻並不容易,大街上不但沒人說礦山的事兒,有人問的話,他們還會主動轉移話題。
沈寬他們走了一大圈,聽到的居然全是冶官的好話。
蕭君佐抿著唇,不信任的看著沈寬,滿臉都是“你看我說的如何”?
沈寬不理他,從街上的書坊買了紙筆,開始奮筆疾書。
小皇帝好奇:“母後,您在寫什麼?”
“狀子啊!”沈寬回答。
小皇帝和蕭君佐都湊上前去:“什麼狀子?”
“狀告銀礦冶官周大鵬欺上瞞下,貪汙受賄,用朝廷的銀子收買民心。”沈寬一邊說,一邊寫得飛快。
蕭君佐皺起眉頭:“太後,我們並沒有聽到相關的說法,您這連捕風捉影都算不上吧!”
“怎麼算不上?”沈寬並沒停下來,“你們不是看見了嗎?城裏百姓都不願詳談礦山之事,朝廷可沒發過要保密的條令,那他們為什麼不願意談呢?”
“或許就是不願,沒有其他原因。”蕭君佐道。
“不不不,冶官隻是八品,俸祿不高。礦山的礦工的工錢也不高。但藍田縣的百姓可不窮。你們剛才都看見了,我們問的那些婦人,十個有八個穿的是長安西市坊的綢緞衣服,手上還有鐲子,家中擺設也很精良,雖比不上長安城中的普通人家,但卻比普通縣城裏的人家好了許多。若這些礦山皆入不敷出,他們的銀子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蕭君佐沒想過這些,他甚至沒有觀察到這點。
他看了眼小皇帝,發現小皇帝都比他淡定,顯然對沈寬的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您是說,周大鵬把銀子分給藍田的百姓了?”蕭君佐問道。
“哈!”沈寬快被他逗笑了,“你當他是什麼大慈善家嗎?分銀子是不可能的,但給高工錢是有可能的。而他為什麼要開高工錢呢……”
“因為那些人挖出來的銀子遠比他給出去的還要多。”小皇帝坐在旁邊,淡然的打斷了沈寬,“君佐,那就說明,上次他們帶咱們去看的礦坑一定是假的。”
沈寬和蕭君佐同時扭頭看向了小皇帝,都挺驚訝。
“皇上,您早就知道了?”
“咦,你小子也不算太傻嘛!”
小皇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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