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舉睜目結舌,半晌才回一句話:“可那本就是人家的奴仆和田地,是人家祖輩靠辛勤所得,子孫亦勤懇自持,方才守住的家業,你憑什麼讓人家給出去,人家就得給出去?”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講理這個事兒其實並不是倆人坐在一起講道理,畢竟天下的聖人言那麼多,正的反的都有,關鍵還是看人怎麼說。
秦政冷哼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話也是夫子說的吧。既然都是王土,又怎麼能稱為家業呢?皇上要把王土分給百姓,你們不應該稱頌聖明嗎?”
秦政並非看不上儒學,他真的單純就隻是看不慣儒生。
他們管皇上娶幾個老婆,管皇上幾點上班,要求皇上要做聖人,但從來不要求自己。他剛當上皇帝的時候,也想過要大搞思想改革,痛批孔老二。
為此他還特意認真的看了看儒學的經典,看完之後才發現,他喵的完全是被這些儒生給騙了。孔夫子稱得上真聖人,但後世這些儒生,卻隻會從那些經典中選取對自己有利的,或者君王想聽的,或者自己喜歡的來大肆推銷。
孔子活過來,都聽不懂自己說了些啥。
儒學很好,但它不該成為某一部分人牟利的工具,更不需要成為拴在百姓鼻子上的韁繩,至少他秦政不需要靠這種東西來統治百姓。
“正好,太後給你們找了個新活,你就帶著你們家男丁去長安。做得好,儒學會在你的手上重新大放光彩,做得不好,夫子在地下等著罵你——省省你的口水,去長安有的是人跟你講,你要是不好好把你祖宗的書翻起來多讀幾遍,恐怕還真是講不過呢。”
秦政收了氣勢,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坐榻上。
孔元舉雙膝一軟,直接貼著門板滑到了地上,他掙紮著,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就不怕天下儒生皆站出來反對?”
“不怕啊!朝廷尊儒,邀請孔聖人之後到長安講學,秦某為了你們的安全派人護送這是應該的吧。你們走後,聖人陵寢秦某派人守著,家廟碑文秦某亦安排人打理,一草一木都不損害,甚至連銀子都不用你們自己花。㊣ωWW.メ伍2⓪メS.С○м҈
至於孔家的土地,你們都是聖人之後,應該講究的是一簞食一瓢飲而不改其樂也。占著這麼多土地不合適,秦某幫你們分給其他人,就說你們孔家是首先響應朝廷之令的。放心,肯定會全了你們忠義仁愛的名聲。”
秦政扒開窗簾看了看外麵的日頭:“其實秦某的人早上就已經去了,現在孔家人大概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吧。您也不用回去了——來人,帶孔先生去路口,等孔家車隊路過時,帶上他!”
孔元舉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秦政聳了聳肩膀,要不是他一上來就罵程太後,他還真是打算要好好跟他說的。
算了,罵都罵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傳令新軍留在東山繼續追剿王蕭兩家殘黨,幫助百姓重建房屋,願意種土豆的,現在……好像也晚了,替他們申請救濟的糧食和木炭,務必讓他們能順利過冬。飛字、奔字兩部八衛,殺牛勞軍,明日午時出發,進攻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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