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齡追上去,低聲道:“即便是您真的是聖祖爺,也已經崩了一百多年,如今想要讓天下人信服,重登帝位,恐怕沒那麼容易。”
轟——
秦政還沒來得及反駁,朱雀門又發出了一聲巨響。
這一下的聲音比前兩次都要大,那扇巨大的鐵門直接攔腰破了個洞。
張道齡扭頭一看,差點沒暈死過去。
來的竟然是張道一,而且他還帶著十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拉著一根空心鐵管。
秦政更加顧不上張道齡了。
他甚至連小皇帝都顧不上了,化作一道風,衝進了昭德殿。
“太後,張道一是接你的命令來的嗎?”
“是啊,我不知道你會回來,總要留些底牌吧。”程涼笑了笑,站起來,“放心,沒有我的命令他不會隨便攻擊的。”
秦政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即便他不來自爆身份,想必程涼也是可以帶著沈寬和贏淩全身而退的。
她喜歡工作,有追求,但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被太後的身份束縛住過。
海納百川有容納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說的大概就是她了吧。
程涼走出去,張道一已經把昭德殿前的眾人包圍住了。
說起來,幾十個人包圍上萬人有點滑稽。
但事實他們就是做到了。
做法也很簡單,先是一輪破甲彈把朱雀門打成了渣渣;接著一輪齊射,打得煙塵四起,嚇得大家競相逃竄;再將炮口抬起,每兩門對著一個方向。
這感覺真不錯。
反正也不需要他賠。
張道一對自己的出場很滿意,大搖大擺的往昭德殿走去:“太後,皇上,道爺我救駕……咦?”
他退了兩步,覺得大道邊上那個屁股有點眼熟。
出於好奇心,他伸腳踹了踹。
張道齡翻身跳起來,氣得每根毛發都在飄,配上他破破爛爛的衣服,居然真的有了幾分仙風道骨。
“張道一,你這個逆徒!”他可以被程涼算計,也可以被秦政看不起,甚至可以配合贏祿他們做齷齪事,但唯獨不可以對張道一示弱。
張道一也挺驚訝:“早說你站得這麼中間,爺爺我好讓大家把炮口對著中間來啊!”
張道齡已經氣昏了頭:“哈,我到你有什麼本事,離開了龍虎山就攀附權貴,現在還幫他們做起顛倒黑白的事情來了。我說這秦政怎麼敢自稱聖祖,是不是你在背後替他們出謀劃策,妄圖怪力亂神,為禍天下?”
小皇帝站得離他們不遠,爆炸剛一起,就被從台階上衝下來的許墨林摁在了身下,他探出頭,撇撇嘴:這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道一雖然還在自稱道士,但其實改行也挺久了。
關於怪力亂神這塊,足足想了兩分鍾才明白張道齡是啥意思。
對此,他隻翻了白眼:“有病!”
確實是有病,他們炮廠很快就可以量產火炮,有這種殺器在手,想當什麼皇帝當不了,需要去搞什麼怪力亂神的破事。
張道齡還在試圖說服那些宗親:“諸位,聖祖駕崩已百餘年。死人要是都能複生,那跟神明還有什麼區別?此人用聖祖的名頭招搖撞騙,諸位若是信了,那才是讓祖宗蒙羞呢!”
說得很好,但是沒有人理他。
蜀王他們的三觀五官都碎得差不多了,很難在如此繁雜的信息中保持正常思考。
程涼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萬人,笑了笑:“本來想要炸了太極、昭德、龍首三宮以威懾眾人,既然正主回來,那還是移步城郊,炸炸別的東西吧。”
秦政也笑起來:“那真是多謝太後給秦某這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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