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福一定會出手。
“啟稟皇上、主子、賢寧太後,奴才以為小桂子之死還有些疑點,此事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指使。”有福果然是開口了。
程涼收回目光,點點頭:“嗯,你說來聽聽。”
“其一、太監宮女出入宮禁皆是需要內侍省腰牌的,此人隻是個看門的太監,若是沒有大太監批準,他沒有理由出宮。
奴才剛才回來時,也讓有財查過,此人今日確實是以采買之名出來過,他拿的批條是乾陽宮全忠公公簽的。”
小皇帝愣了愣,這一次他的臉色沒有發白,情緒也沒有爆炸,但卻有種連程涼和沈寬都沒有見過的陰沉,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大海一樣。
“傳全忠進來!”
全忠站在外麵剛鬆了口氣,冷不丁又聽到自己的名字,腿不自覺的就抖了起來。
他硬著頭皮走進屋,還沒說話,那張批條就被扔在了麵前。
“這是怎麼回事?”
“奴……奴才……”全忠滿頭是汗,眼睛飛快轉了好幾輪,才砰砰砰叩頭,“宮裏大門被白蟻啃得嚴重,奴才聽說最近市上有一種從南洋傳來的驅蟲藥,就想著讓門房去買一點,沒想到竟然被這狗才尋了空兒。奴才,真是該死!”
小皇帝死死盯著他:“這麼巧?”
全忠連連搖頭:“不巧,不巧,這條子寫了好幾日了,奴才想著不是什麼急事,便沒有追問罷了。奴才知道這不合規矩,但……但奴才真不知道他會用來做這種事兒啊!”
小皇帝抿著唇不說話。
程涼又瞄了一眼全義,發現他依然很淡定。
“有福,你可還發現了什麼疑點?”她問道。
“回主子,還有一點。奴才在小桂子的房間裏發現了一疊皇上練字用的手稿。那封信箋上的字或許便是從這上麵臨摹下來的。
奴才奇怪的是,小桂子隻是個看門太監,他如何能有皇上的手稿?
而且他本人並不識字,住在一個十幾人的大通房裏,藏著這種東西,他不怕別人覺得突兀嗎?”
有福呈上了手稿。
程涼翻了兩下,遞給沈寬,沈寬也翻了兩下:“好像是興文苑的作業哦!”
目光再一次齊刷刷落到了全忠身上,如果這份手稿的時間是興文苑時期,那在那之後來的太監們嫌疑就很小了。
全忠卻整個人都傻掉了。
手稿確實是他的偷偷藏起來的,但他又不是有毛病,怎麼可能把這種東西交給小桂子那種隨時可能被棄掉的棋子?
況且他臨摹那封信根本就不是用的這份手稿!
“按照宮裏規定,凡是有皇上筆跡的公用文書,皆要登記在冊;私用文書,則需要專門人保管;廢棄的文書則需要立刻銷毀。怎麼,你們乾陽宮沒有專門的人負責此事?”
“回太後的話!”全義終於站出來了,“按照規定,文書皆由宮中一等大太監輪流保管,定期需要向內侍省大太監報備。現在乾陽宮的文書,是奴才與劉順在保管。記錄全都能夠對應,太後可以立刻遣人調查!”
“那以前的呢?”程涼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全義看了眼全忠,恭順的答道:“回稟聖母皇太後,以前的文書也都能對應上。”
全忠鬆那口氣的聲音隔著三丈都能聽到,他大概直到現在都還覺得全義是他的盟友,然後沒等他把氣喘勻。
全義又補充了一點:“不過,文書銷毀之事因沒有實物對證會比較難以調查——奴才懇請有福公公清查奴才的住所,以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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