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要著急,我再去勸勸她。”秦政很爽快的站起來,抬步追著程涼進了隔壁房間。
程涼靠在床榻上,沈寬在旁邊用調酒的手法調一杯醒神的茶。
秦政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走到她們倆身邊:“怎麼,喬恩有問題。”
“嗯,他絕不是找我們來看熱鬧的。”程涼的狀態比在外麵還要好很多,“剛才我有一個重要的信息沒有說。”
“什麼?”
“我其實聽清楚了那些聲音在說什麼。”程涼抿著嘴巴,停頓了一下,“或者說,我不是聽清楚,而是能感知到。
無論是虎嘯還是猿啼,無論是海浪還是火焰,無論是人聲還是犬吠,都隻有一個意思——活下去!”
秦政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沈寬手裏的醒神茶也停了下來:“所以,你覺得你聽到的不是什麼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聲音,而是自救的意誌?”
“八九不離十。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為什麼會聽到這些。而且是在跟克莉斯見麵的那一瞬間。”
“我覺得喬恩說的話大致還是真的,他頂多是隱瞞了重要信息。”沈寬繼續衝茶,晃了兩下,“我覺得他邀請我們來看聖光帝國進攻磁極點是假,想要讓我們和聖光帝國的人見麵才是真的!”
“不,我覺得應該再加一個前置條件——他想要讓我們在這個磁極點和聖光帝國的人見麵。或者說,是雙方信息糾纏量最大的人見麵!”程涼說道。
“那他圖什麼呢?”沈寬將醒神茶遞給程涼,“你們見麵會引起什麼,總不會是信息大爆炸吧?”
“反正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咱們最好趕緊離開這地方。”程涼一口抿了半杯茶。
“既然計劃改變,咱們也不想多留,那還下去幹什麼呢?等他們卸完貨,咱們坐著船出去,不就好了嗎?”沈寬不解。
“不知道。”程涼嚼著檸檬片,向外看了一眼,“但我有預感,呆在船上沒好事。”
另一邊,克莉斯比程涼緩了更多的時間,她好不容易站起來時,不光衣服濕透了,就連剛才站立的地方都多出了一團水漬。
不過畢竟是正經從基層爬起來的執政官,殺過的人比程涼吃過了雞還要多。
她很快就恢複了鐵血的模樣。
眸光掃向剛才程涼她們的船開過的海麵,臉色陰晴不定。
“那兩艘船是幹什麼的?”她問道。
侍衛們麵麵相覷。
身為執政官的貼身近衛,這種小事確實不該由他們過問。
不過,如果執政官想知道,那就不一樣了。
侍衛中有人離開,很快又趕了回來:“回稟執政官,那是聖地亞哥送物資的船,編號五十一。
船長是阿拉霍姆部落的恩卡,編號星期三。監督他們的聖徒是來自克裏特聖城懷恩聖主教門下。
但是根據剛才的報告,他們船隊在之前的大風暴中折損了八艘。
聖徒和船長星期三乘坐的船隻沉沒。
現在擔任船長的是星期三的同胞大哥,同為阿拉霍姆部落的岡薩雷斯,他曾經在船廠擔任船匠,編號為星期一。”
那侍衛報告得很詳細,他甚至拿出了一份船上所有船員的履曆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