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海盜。”程涼又刺溜吸了口奶茶,“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那漢子眼睛不自然的轉了一圈,憤然高喝:“不管你們是誰,進入我們的地盤,就必須有通行文書,否則就是入侵。任何人見了,都有權力立刻發起進攻。”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通行文書?”程涼又問道。
那人脖子一梗:“既然有,那就拿出來給我看啊!”
程涼臉沉了下去:“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沒這個資格——告訴林都統,天黑莫行船,咱們就近找個地方停下來。
老秦,你出去打聽打聽,這裏的地頭蛇究竟是哪個不開眼的領主。”
“不太用去打聽了,這個家徽我認識。”秦政手裏把玩著一個香囊,上麵繡著一直凶悍昂揚的大王八,“這是北部大名源北氏的家徽,這龜殼上的花紋還是當初我畫的。“
“啊?“程涼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自稱今川的漢子愣了一下,嗷嗷叫著想要用腦袋去撞秦政:“你敢辱我主公,我定要與你決一死戰!“
秦政一腳給他踹回去跪好,順手把那香囊掛在了他脖子上。
“我的時間線可能是有點早,當初打過來的時候他們連大化革新都沒有完成,整個處於貴族紛爭割據的分封城邦狀態。
我們入主京都之後,考慮到我們當時沒有很強力的海軍,這個地方又過於偏遠,不好管理,就跟他們的貴族代表進行了談判。
當時確定設立日照外軍府,改天皇為天王,設四鎮將軍與天王共治日照。
說起來,我當時在這裏做的事,跟克莉斯在新大陸做的事也沒什麼兩樣。我挑選的四鎮將軍相互之間關係惡劣,甚至有兩家還是世仇。
我曆史學得一般,隻知道這邊有源平藤橘四大姓氏,就順手賜給了四鎮將軍。
南麵的平南氏,家徽是鳳凰;東麵的是藤原東氏,家徽是九頭蛟;西麵的是橘西氏,家徽是雙翼虎;而這北麵的就是源北氏,家徽是笑麵龜。“
秦政一邊說,一邊擰著今川脖子上的香囊轉了一圈。
程涼和沈寬恍然大悟:“這龜殼上還真是個笑臉啊!“
“所以說,你是奉源北氏的命令來狙擊我們,源北氏已經背叛了大秦,是這樣嗎?”程涼走到那個武士麵前,輕聲問道。
那武士看向她,梗著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隻是例行巡視,你們船隊行蹤詭異,我向你們發動攻擊,乃是人之常情。”
“放屁!”程涼冷笑,“我們這船隊規模可不是尋常海盜可比,你若不是自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貪功冒進,試圖碰運氣拿下哀家人頭,又怎麼能會做出這種以卵擊石的蠢事。
如果哀家沒有猜錯的話,源北氏將軍應該是讓你們發現哀家船隊之後,立刻回去稟報。
你身為一個下級武士,深知回去稟報後,源北氏將軍就會帶領大軍前來圍攻,到時候你就隻有一個報信的功勞。
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搏一局大的。
誰知,現在失了手,不但沒能殺掉哀家,反而打草驚蛇,暴露了你們家主公的野心。
這份罪過,切腹謝罪恐怕都還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