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城際花園樓盤於年頭開始修建,到現在樓盤一期共八棟樓房已經基本建成,目前的工程主要是粉刷外牆和住房內電路走線。工地施工人員每天上午六點就會上工,今天負責該樓棟的施工人員從高層一路下到三層進行電路走線工作,還沒到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施工人員狐疑地走近,就看見了眼前血腥的一幕。
“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哎喲誒,看著都疼呢。”發現案發現場的施工人員包春開此時正站在發現屍體的住房門外走廊裏接受警方的問詢,他搖著頭皺著眉說,“俺當時就倒吸一口涼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趕緊就報警嘞!”
問詢包春開的是南南和李捷因。此時,齊越和司衍一他們還在住房裏進行初步屍檢和現場取證,陶鵬已經離開現場去核實死者身份信息和調查死者關係網,劉俊候也帶著劉冉出了樓棟去調閱該在修樓盤出入口的監控視頻,並對昨晚值班人員例行調查問話。
所有人都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包括此時麵對包春開的兩人。
李捷因輕咳一聲,說道:“大叔,麻煩說一下發現屍體的具體時間。”
包春開“哦哦”兩聲,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翻找通話記錄,邊找邊說:“俺記得當時發現那個屍體就給110打電話了……俺看看時間哈……哦哦,警察同誌你們記一下,是上午十點過七分給你們打電話的,和俺間隔的時間也就差個一兩分鍾!”
李捷因見南南做好記錄,又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包春開趕緊擺手:“不認識不認識,俺天天都在工地待著,哪能認識小姑娘啊!”
“現場你有動過嗎?”南南問道。
“沒有,俺就遠遠看了眼,俺滴親娘誒,差點沒把俺送走!”
……
毛坯房內,齊越和陳嘉午已經屍體初檢完畢。此時,陳嘉午正在對屍體檢驗做著收尾工作,齊越則是站到司衍一身邊簡單彙報情況:“死者女性,年齡在20至25歲之間,全身因為麻繩捆綁而留下一圈一圈很深的勒傷。勒傷有些嚴重,一是因為凶手將死者捆綁得很緊,二是死者在死前進行過劇烈抵抗。她抵抗的原因也很明顯,凶手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生生剝下了死者的頭皮。死者因為劇烈疼痛,麵容扭曲,雙手握拳,雙腳呈抓地狀。死者的手掌內側,有很深地指甲掐入皮肉的傷痕。”
“死者身上暫未發現其他創傷,死前沒有被侵犯,死因目前暫定為頭皮剝落時大腦器官損傷、腦內血管爆裂,以至大量流血致死。”
“死亡時間初步推斷是淩晨三點至四點。我說的隻是對方死亡時間,在死亡之前她遭受著剝去頭皮的傷害,這個時間暫時還無法確切。”
齊越一條一條地說完,最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得多疼啊,還不如一刀給個痛快呢。”
司衍一眸光微沉,開口:“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
齊越拍了拍司衍一的肩膀,說:“這事我倒是沒有懷疑過你們,你司隊效率一向很高。就是苦了你手下的這些人啊,又得餓肚子熬夜加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