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上午七點不到,陳嘉午就把鄭軍策的屍檢報告送到了刑偵隊。他去刑偵隊的時候,司衍一不在,他就將屍檢報告遞給了剛剛買完早餐回來的南南。南南將早餐分別放在司衍一和自己的桌上,接過陳嘉午手裏的屍檢報告,對陳嘉午笑笑:“小陳,辛苦你和齊法醫啦。”
陳嘉午看了眼司衍一桌上的早餐,眸光微黯,搖了搖頭:“不辛苦。”
見陳嘉午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南南問道:“你吃早餐了嗎?”
陳嘉午搖頭。
南南關切地說道:“那趕緊去吃吧。屍檢報告我們有疑問的話,我再電話聯係你。”
陳嘉午苦笑,隨後應了一聲。
南南朝陳嘉午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去吃早餐補充能量。
陳嘉午離開,南南這才打開鄭軍策的屍檢報告。WwWx520xs.com
屍檢結果表明,鄭軍策的身體器官因重物打擊多處破裂,導致身體內部血管破裂,多處內出血。而這,就是鄭軍策真正的死亡原因。根據法醫檢驗,死者鄭軍策是在1月30日零點至淩晨三點之間。死者在死後被拋屍入水潭之中,手腳的傷痕都是在死後被捆綁了連接石頭的繩子導致的。
南南眸光微斂。也就是說,鄭軍策其實是被打死的,在死後被人在手腕和腳腕位置綁上石頭扔進了水潭裏?而鄭軍策的死亡時間似乎和第一名死者差不多?難不成這兩個人就是在同一位置前後腳死的?
南南看完後,將屍檢報告放在司衍一的桌上,隨後給司衍一發了條聊天消息:師父,小陳法醫把屍檢報告送過來了。
另一邊,司衍一收到南南的消息,回了句:好的。
隨後他關上手機屏幕,看向眼前的男人繼續剛才他們的話題。
此時,司衍一正在江城公安局會議室內。偌大的會議室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司衍一,一個正是緝毒大隊的隊長蘇慎。
就在今早五點,第一名死者的DNA查詢通過審核解密成功。如他們所料,死者正是緝毒大隊裏的臥底警員。該名警員名叫付行章,在年前接到隊裏的任務假扮購買du品的商販,與du販取得聯係深入du品交易以將販du人員一網打盡。
“年前的時候,付哥已經打進了du販內部,馬上就要接觸到核心人員了。誰知道隻是過了一個年,就從你這裏聽到了他已犧牲的消息。”蘇慎揉了揉眉心,轉而輕歎口氣,說,“我們隊伍最後一次與付哥聯係是在1月28日初八那天,付哥通過我們隊伍暗號向我們傳遞了消息,說是馬上du販那邊將有一場大型交易,讓我們做好準備等待他的好消息。”
司衍一將在付行章胃裏的那張紙條的照片從手機裏翻出來給蘇慎看,點了點照片上的字,說:“會不會這就是付警員口裏所說的大型交易?”
蘇慎看著手機照片上的文字,眉頭皺得更深,開口道:“八九不離十。”
頓了頓,蘇慎補充。
“我們隊裏有過訓練,如果真的到了必死的地步,那麼在自己的死前要想盡方法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訊息。在胃裏留紙條的行為,就是我們所能想到的方法之一。”
“他早知道自己會死?”司衍一問,“付警員難道暴露了?”
“在du窩裏待著,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要經過深思熟慮。Du販本就多疑,想要不被懷疑隻能鬥智鬥勇。付哥或許時刻都準備著犧牲,也在為犧牲做好留證準備。”
蘇慎說著,看向手機上的文字,說。
“這場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應該是在付哥遇害之前就定下了,而付哥大概是早就將好幾張這樣的紙條留在身上。隻要覺得自己有危險,他就會吞下一張。這樣的話,總會有一張不被胃酸消化腐蝕,能夠留存在屍體裏的。”
緘默。
司衍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慎:“既然已經確定死者是付哥了,那麼他胃裏這張紙條的可信度可達百分之九十。我會帶隊在元宵那天埋伏在湖坊碼頭,那天勢必會有一場惡戰……司隊,要一起嗎?”
司衍一朝蘇慎伸出手,篤定地說道:“當然。”
蘇慎笑了下,隨後伸出手與司衍一的相握。
“相信那天我們都能給付哥的死一個交代。”
。您提供大神否靨的追凶筆記[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