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元宵當晚的部署和準備,在所有的線梳理完成後,蘇慎告辭離開。他離開前,對司衍一說:“司隊,這幾天我們會逐個在湖坊碼頭布餌,你這邊的殺人案件可能要收斂著辦了。”
“蘇隊放心。”司衍一說,“我知道不能打草驚蛇。”
蘇慎:“司隊辦事我放心,隻不過要因為販du案件拖延你指南針結案的速度了。”
司衍一挑眉:“蘇隊還會打趣我了?”
蘇慎:“我可沒打趣你。要說真的打趣……我可是聽說你老牛吃嫩草得了個女朋友?”
司衍一:???
司衍一撫額:“蘇隊從哪聽說的。”
蘇慎與司衍一一路聊到了公安局大廳門口,走前朝司衍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佛曰,不可說。”
看見蘇慎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司衍一才輕輕地說了句:“你不說我也知道,還不是顧局這個大嘴巴。”
司衍一轉身往刑偵隊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陶鵬和劉俊候就一人一邊湊了過來。
司衍一挑眉:“有發現?”
陶鵬和劉俊候忙不迭地點頭。
司衍一腳步沒停,徑直坐到自己的工位前。劉俊候和陶鵬也分別拉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南南看見這架勢,也跟著湊了過來。不過沒坐著了,直接走到司衍一的身後站著。
劉俊候和陶鵬對視一眼,陶鵬率先開了口:“老大,我們在荒地打鬥現場的取證檢驗已經有了結果,在場的腳印紛雜,留下的時間應該是在案發前不久,大概有七八組。其中,我們發現了一組鞋印和我們在鄭軍策出租車上發現的鞋印一致。”
“也就是說,那個開車的人當時也在第一名死者死亡的現場。”南南說道。
陶鵬給南南豎了個大拇指,又接著說:“另外不是在現場發現了子彈嗎,上麵的血跡的確就是第一名死者的,而且與我們發現的彈殼型號是吻合的。”
劉俊候也接著說:“我們在荒地取證的結果也都出來了,那個密封袋裏殘留的白色粉末與第一名死者體內的du品一致。”
司衍一點頭,說:“看來第一名死者就是在荒地現場服下那些du品的。”
服用du品的時間不長,所以法醫部檢驗到了du品殘留,卻發現死者身上的du品吸食痕跡並不深。
想到這裏,司衍一對幾個人說。
“我已經和蘇隊核實清楚了,第一名死者的確就是緝毒大隊派去的臥底。原本是想用du品交易牽出大boss的。沒想到,沒撐到緝毒大隊一舉拿獲販du份子就犧牲了。”
聽到司衍一這麼說,幾個人都沉默了。
陶鵬重重地歎了口氣,罵了句髒話。
劉俊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說道:“想來這位兄弟是為了消除du販對自己的懷疑才吸食du品的,可沒想到的是對方還是不信。”喵喵尒説
司衍一點頭:“或許在約第一名死者付警官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殺心。所以不管付警員吸不吸du,du販都不會放過他。”
“du販本就多疑。”南南說道,“他們這種人,恐怕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司衍一:“對。”
南南又問:“馮九和我們緝毒大隊的這名警官有瓜葛嗎?”
畢竟他們看到開車暴露死者的人,大概率就是馮九。如果說馮九也是du販的一員,那麼他和付警官有什麼牽扯嗎?以至於在付警官被害時他會在現場,並且還在殺人後負責了拋屍這種事?
“問過蘇隊。”司衍一回道,“付警官是通過馮九購買到du品的,也是馮九帶著他深入到敵人內部的。”
司衍一手指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工位桌麵,繼續。
“蘇隊那邊早已經確定了馮九是吸du與販du人員,隻不過因為付警官說他背後有條大魚,才遲遲沒有收網。”
“原來馮九那麼瘦真的是因為吸du。”南南擰著自己的眉頭,忍不住說,“他家境貧寒,母親又有羊癲瘋需要長期服藥,馮九在出來工作後又和混混們混在一起,難免會因為想要快速賺錢而走向歧途。隻是可憐了,在暈厥在醫院的馮九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