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眸濕.漉漉，仰頭時唇瓣水潤，像是在討吻的模樣。
榻上氤氳曖昧，一切都讓他喉結滾動。
總有種...像是在欺負她的錯覺。
“尊上...”她軟聲道：“你的麵具...”
他倏地從纏綿氛圍中抽身，控製不住的冷硬道：“你想幹什麼？”
她隻不過提了一句，他就身子緊繃如臨大敵。
“沒什麼...”她似乎被嚇到了，肩膀顫了一下，“就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有點涼。”
她輕輕吸了口氣，撐起身子環住他的脖頸，“尊上，你我之間不需要這樣生分，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她眉眼彎彎，語調又軟又嬌，端的是一個聽話又乖巧。
任誰看了聽了，都會下意識的原諒她依著她。
如果是以前的鬱戾，他絕對不會再抓著這件事不放。
但是——
他自覺現在不一樣了。
他剛剛跟爾爾都這樣那樣了......
而且腦海中響起管家在他耳邊叨叨的話。
什麼抓住女人心的秘訣就是讓她保持對自己的新鮮感。
什麼如果一個女人對你沒有了探索欲，那你就會一步步失去她的愛。
諸如此類。
所以，爾爾為什麼不想提呢？
難道是不感興趣，對自己沒新鮮感了？
鬱戾臉色陰晴不定，薄唇微掀別扭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
“啊？”
看她懵懂驚訝的表情，鬱戾更不開心了。
“你求求我，我就摘下來給你看。”
他一副傲嬌炸毛大貓求摸的模樣，熙爾歪頭湊近，一個吻印在他的下巴處，還發出老大一聲“啵”。
又把臉皮薄的大貓弄的麻了爪。
“你你你......”
她無辜單純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求你啦。”
哼，他怎麼可能被這個女人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就哄好？
他抱臂冷臉，努力沉吟了一會兒，“既然你都這樣求我了，那好吧。”
自詡非常清高孤傲，不容易被人誘哄的魔尊大人揚眉，隨手摘下麵具。
蒼白俊美的臉龐，劍眉星目，薄唇挺鼻，竟是出乎意料的清冷。
此時抬眸和她對視，眸中閃過一絲晦暗，終究是染上幾分煙火氣。
但是——
這張臉......
熙爾十分十分熟悉。
“楚折之？”
鬱戾臉色倏地沉下來，冷哼一聲，俊臉湊近熙爾唇角，惡狠狠的道：“不許提他！”
熙爾隻綻開一個笑來，純澈的像是山林雪粹一般，“你們長得好像呀，這麼巧嗎？”
他認真的審視她的眼神，發現她是真的在驚歎巧合，而不是在透過他看向她那個愛而不得的師父。
她驚豔道：“你這樣...為什麼要遮起來呀？”
看她一臉可惜，鬱戾炸起來的毛被順好了，他心間湧上一陣歡喜。
他隨意扯扯嘴角：“忘了，大概是不願意跟討厭的人長得像吧。”
熙爾點點頭，恍惚憶起書中細枝末節以及這兩人太過相像的外表。
——他們兩個是兄弟吧。
但她隻輕聲道：“你們並不像。”
“嗯？”
她認真的搖搖頭，勾唇露出一個甜到膩人的小梨渦，“雖然五官身形相似，但是你們兩人性格大相徑庭。”
她嗓音輕軟卻莫名肯定，“我一眼就能認出哪個是尊上呀。”
鬱戾喉結滾動一下，眉眼壓出幾分燥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