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城牆厚的臉皮也不由得老皮一熱,吭哢一陣才說道:“不是什麼好車,比這個差一截。”
小妹還在幫著他說話:“哥,你什麼時候買車?”
我在後視鏡瞪她一眼,這丫頭怎麼總幫著外人說話。
我沒開口倒讓梁總抓住個台階,他說:“沒關係,你現在不到30吧,努努力,會有起色的,現在國產車滿大街都是,性能一般可價格劃算啊。年輕人,有的是時間去衝。”
我怒極反笑:“難呐,別說車子,房子妻子什麼都還沒有呢,這不正愁呢嗎,要不你幫幫忙,我到你公司裏來?”
其實從初見到現在,他隱隱約約一直都在居高臨下看我,想必小妹告訴他我一直窮困潦倒租住在破磚懶瓦裏。
我說的一臉正式,讓這位馬上把優越感溢了出來,他哈哈一笑道:“多大個事,有晨晨的麵子在,自然歡迎你來,做得好了,奔個小康絕對沒問題,隻是眼下我好不容易才把晨晨提上來,再把你安進來的話,那些個打小報告的不瘋了才怪,上麵也不能一直頂著,等等吧。”他這話等於沒說。
我恨不得把他刮了,這話完全是說給小妹在聽,意思不能再明顯,實際上就是說你家小妹其實也沒多大本事,要不是我周旋,她根本就沒機會升職,這個狗東西沒有一句話讓我聽著舒坦。
停車、坐快艇,我憋著一肚子火氣帶著他倆上了桃花島,島並不大,最多兩畝地的樣子,正前方一塊木牌子藍色油漆有些褪色,上麵大大的寫著“桃花島上桃花仙桃花酒店滴龍涎”。
已經八點半,酒店裏仍然人滿為患。我問大堂,還有包房嗎?
他職業微笑著回答:“真是對不起,您呐,訂包房怎麼也要提前一個禮拜,您稍微坐一會,現在連散座都沒有,給您個牌子,看見左邊那個顯示屏了沒,對,等會顯示您這個號碼,再過來拿座位號。”
我接過牌子,心想那就等會吧。梁總一眼看見上麵的號碼,滿腹牢騷,對大堂惱火的說道:“80號!現在才35號,等到了咱,還不到半夜了!”
我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暗自詛咒他餓死才好,餓不死氣死更好。
碰巧一群黃毛長發男女小年輕也走了過來,領頭的對大堂說:“拿個包房!靠龍湖的!”
大堂摸索了一陣,抽出一張卡交給他。
我們一行頓時覺得臉上無光,我是受慣了氣的倒還無所謂,梁總不幹了,對著大堂拍桌子一頓亂吼:“你什麼意思,後來的人都有,先來的還得等幾個小時!叫你們經理來!”
大堂兩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拿個領頭的年輕人轉了回來揪著梁總衣領罵道:“叫個幾吧叫,**就是一鄉巴佬,再嚷嚷我碎了你卵蛋!”
梁總正在火頭上,不管不顧就要和年輕人撕扯:“還有王法沒有!”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耳光狠狠抽在臉上,年輕人說道:“這就是王法,”
那幫年輕人一看這邊有事,就上來準備開打,我正樂得借別人手看看熱鬧,小妹不幹了,她護在梁總身邊,顫著聲音道:“各位,行行好,是我們不對,到此為止吧。求求各位了。”
這下不得了,這群人目光集體移到了小妹身上,一個個壞笑不止。
“哎呀呀,嘖嘖,左光,這丫頭水靈,不知道床上浪不浪!”一個小個子邪笑道。
“我說白棋,你可別和我搶,這次怎麼也輪到我了。”領頭的那個左光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