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笑著就上來推搡小妹,梁總見沒人注意他,趕緊向後退去。
我發誓要把這個梁色狼狠狠整一回,為了小妹,隻得咬牙硬著頭皮上來,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已經越積越多,圍了一個大圈子,一個個兩眼綠光都盼著往大裏鬧。
我這邊剛要開口,左光大笑:“正要打你!”兩手掄開了照著我臉上扇。滿天星鬥的倒地瞬間,我望著妹妹上衣被扯得胸罩都露出,含淚大聲道:“饒了她吧,還是個孩子!”
白棋聽見,一腳踢在我左邊肋骨上,“有這麼大奶子的孩嗎?果然欠打!”
我忍著痛,正要起身,便看見一隊保安拿著警棍衝了過來,整顆心終於放輕鬆,豈料人群裏穿出一人,腰寬肚大,滿臉肥肉,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他!是那個死胖子嚴寬同!隻見他從幾個衣著考究的中年女人跟前穿出,攔住保安隊,對著當先一人附耳嘀咕了幾句,那人探頭望了一眼這邊,指揮保安掉頭離去。嚴寬同眯著眼睛望著我,轉身走回那幾個女人身邊。這廝隻怕是投靠了新東家,那幾個女人一看就是上流社會裏的闊太太,個個徐娘未老姿色美貌,渾身透著濃濃的風韻,嚴寬同一邊指著我,一邊得意洋洋的講著什麼,隻聽得幾個女人不時的對我側目。
這也不過是轉瞬之間,我連去忌恨嚴寬同的時間都沒有,眼看著小妹上衣已經被全部解開,露出黑色的蕾絲半透胸罩,一雙Ru房若隱若現,我不知哪來的力氣衝開這幾個年輕人,一把將小妹摟在懷裏,任憑著狂怒的拳頭砸在身上。嚴寬同也跑到左近,笑眯了眼的對幾個年輕人喊道:“往死裏弄,這小子把南湖風老大的手下都惹了,你們不打死他,他也活不了!”果然幾個年輕人聽罷拳腳更加猛烈。
眼看我渾身是傷,口鼻流血,就要支撐不住,人群忽然分出一條通道,緩緩走出一隊人馬,當頭一人喊了聲“停!”
白棋見狀,退了幾步,大聲道:“東區白棋,你們是什麼人?”
左光一眼看見那人,頓時大驚失色,忙對白棋一陣耳語,畢恭畢敬對著那人說道:“二哥,怎麼有時間來這裏。”
話音未落,人馬裏早掠出一人,衝過來一腳將白光踢翻,鄙夷之色盡在眼底:“二哥是你叫的?你是哪根蔥!”
白光哪有剛才的狠色,一絲一毫不敢躲閃,低眉順眼的說道:“該叫二爺,我該打該打。”
說完便左右開弓扇自己大嘴巴,那股狠勁倒像是打的是別人。其他幾個小年輕如驚弓之鳥杵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抱著小妹環顧四周,嚴寬同見勢不妙早已跑開,姓梁的窩在遠處不敢和我對視。
桃花酒店老板早來了,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見著背著兩手陰沉著臉的二哥,也不敢貿然相見。
隻見二哥徑直向我走來,做了個古怪的手勢,見我毫無反應,隨即拍了拍驚恐未定的我,然後一勾手指把桃花老板叫了過來,桃花老板擦了擦一腦門子的汗,顫巍巍的慌忙雙手遞煙,二哥連根指頭都不抬,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張島主,你一把老骨頭看來比從前還要硬朗啊。”
“二哥見笑,我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聽話聽音,張島主知道出大事了。
二哥一聲冷笑,“你這島主到頭了!香水灣的堂口在你這裏被砸,等著鳳舞給你鬆骨頭吧。”
桃花島主聽罷一個踉蹌,大驚失色,那邊幾個年輕人更是聽得有如雷擊,望著我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