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就是清澈池塘裏最後一條要被捕撈的小魚,仿佛整個人都被扒了個幹淨,再無一絲遮擋。
豈料其他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八道,你被鳳舞作弄了,那個吳冠中可是有名的大善人,而且與我們穿山甲交往甚密,他不但救過三哥,還救過鳳舞。”
我沒來由的又是一陣臉紅,我藏著掖著,搞半天大家都知道。我更肯定這個吳先生道行深厚,把我像人偶一般玩弄於股掌之間,此時就算我說出真相,想來也沒人相信,而且平白的會把自己小命搭進去。和這些人比起來,我的一點小聰明實在是小兒科,真真太可怕,我後背不禁又是一片冰涼。
鳳舞問我那套模擬係統軟件弄的怎麼樣了,我說最關鍵的部分這幾年一直停步不前,要徹底完成估計我一個人有難度。鳳舞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有很多疑問,但爛在肚子裏一個也不敢說。閑聊中,我說香水灣和龍虎堂是不是一個集體。莫科笑著說,龍虎堂已經被淡忘了,隻有在穿山甲內部才這麼稱呼,老二是鐵血堂、老三是流水堂、老四是桃花堂。
我就問他老四莫非是個女的,莫科道,豈止她是女的,整個桃花堂就沒有一個男人,她們可了不得,調脂弄粉間對手灰飛煙滅。忽看到鳳舞微微變色,忙止口不言。
接著流川說咱們龍虎堂是香水灣不假,闖世界的說起香水灣就知道鳳舞也不假,但香水灣就像托拉斯一樣,是由各堂共同支撐的,龍虎堂因為大哥照看的多,勢力集中在了東西區,其他地方插手少。龍虎堂的高層就這麼幾個,但不代表火力差,相反比拚起來,哪個都有些怵龍虎堂,特別是那個小刀,當初是國際傭兵圈的一號人物,被大哥從洪都拉斯監獄裏花了血本撈出後,就一直跟著大哥,後來大哥讓他到龍虎堂來輔佐鳳舞,咱們好多東西都是和小刀學的,要不以後你幹脆也學些招式,最起碼再不會出今晚這種洋相。
我擺擺手說不是那個料子,而且年齡也不允許,豈料流川竟然認真起來,說根本不晚,而且鳳舞早說過你心眼多靈光的很,不學太可惜。
我看看鳳舞,心想你指定是經常偷窺我,否則怎麼知道我愛耍小聰明,莫非我偷看王豔上廁所的時候,你就在我跟前盯著?
這個集體是我有生以來感覺最溫馨的大家庭,雖然隻是一個晚上的交流,卻讓我深深感受到了這一點,每個人對內都非常友好認真團結互助,對外嗜殺嫉惡仿若野獸。龍虎堂這幾個掌權者應該身價都不低,對我這麼一個平庸普通的人,都能夠和藹可親義氣有恩,我為我的遮遮掩掩而感到可恥,但我能決定嗎,吳冠中的話言猶在耳,不能不防。
回到家天空已經吐白,我鬼使神差拿著暗配的鑰匙打開歐陽沐的房門,這個女人竟然整夜未回。關上門後上三樓進了自己房間,一股熟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穿進了我的嗅覺。
“桂香?”我心道。
連忙打開燈,快步走到床前,不是桂香還有誰。此刻她正躺在床上沉睡,一條腿不老實的伸在外麵將已經成束的薄被緊緊地夾在大腿根,性感水嫩的小屁股被睡裙遮蓋著小半邊,散亂的秀發鋪滿了整個枕巾,活脫脫一副美人睡覺圖,我輕輕地拉起睡裙一角,居然裏麵完全真空,菊花台幹淨潔白的呈現在我麵前。
直看得我一股燥火從小腹迅速升起,渾身發熱,簡單衝了個澡,我光著身子爬到床上,(省略若幹字)撞擊聲猶如夯土機般敲打著某些長夜未睡默默聆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