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放放,不把歐陽沐逼到走投無路,你怎麼能收回管理權。”
“這個公司不是劉海一個人,也不是香水灣,穿山甲才是真正的主子吧。”
“八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說得不錯,海東方是我們清算資金的地方,準確的說是以前走賬的殼子公司,現在各堂明爭暗鬥,早各自另辟場所,隻不過礙著大哥的麵子,往裏麵意思一下走個過場。”
“洗錢?”
“對,就是這個意思,怎麼可能被歐陽沐他們得去,退一步講,就他們代理的那幾個破東西,一年能賺出多少錢來。”
“我們那個總監……”
鳳舞咯咯笑道:“死人會開口嗎,這些年他或多或少知道些事情。”
“林美鳳怎麼活得好好的?”
“用解釋嗎?”
我在會場外直接把歐陽沐喊了出來,到她辦公室剛關好門,她長歎一聲:“劉海害我!”
“是你害了劉海吧!”
我話音一落,她仿佛被針狠狠刺了一下,渾身一顫,聲音都有些變味:“你胡說什麼!”
“這不是我要和你討論的問題,你除了不知道劉洋是個廢物,其實你知道很多東西,我沒說錯吧,劉夫人”
“我其實不貪的,隻要有海東方就滿足……”
“可惜,你家先生從來就沒計劃讓你過好日子。”
我說完,歐陽沐淒然一笑:“即使他死了,我還是鬥不過他。”
“你把所有股份都交割給我,我保證你過的很好。”
“沒別的路可走了嗎?”
“其他都是死路,大家念著舊情,你已經很幸運了,至少沒象陳功一樣人間蒸發。
“你究竟是什麼人?”歐陽沐睜大眼睛望著我,心裏有些疑惑。
“你又覺得劉海是什麼人?”我反問道。
她蒼白的臉色遮擋不住美豔,纖指微張,將瀑布般的發絲稍微整了整,並不接我的話,喃喃說道:“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我重新把林美鳳找了回來,許以重任,她好像沒事人一樣,仿若從前和我說笑,女人善變,如她便是極致。
而那個胖子劉洋,我找了兩個保安直接把他駕出去,並宣布嚴禁他踏入海東方一步。
準備回家時,歐陽沐辦公室裏已經不見蹤影,我剛把車子開進小區,就見迎麵駛來了陳局長的奧迪,他衝我喊道:“老弟,趕緊跟上,晚上有節目!”
我說算了,身體不舒服,他哈哈大笑道:“身體不舒服更要去了,保證你去了精神煥發,藥到病除!”
看他說的這麼邪乎,我問到底什麼節目,他隔著兩車的玻璃小聲說道:“劉爺做壽,京城著名的飛葉模特公司全班人馬來捧場!那腿那胸,你光在電視上看得都流口水!”
“地點?”
“落日島!哈哈,果然是同道中人。”
居然是落日島!這不是龍虎堂的地盤嗎,搞不好自家兄弟都在那裏,我頓時來了精神。幹脆把車子停了,給桂香打個招呼,坐了陳局的車子一路殺去。
“劉爺是哪位?”
“你真是個青果蛋子,你怎麼混的,居然不知道他。”
“哪那麼多廢話,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和陳局屬於交往少,卻特投機那種,所以說話大大咧咧,也不忌諱什麼。
“他老人家的父親是當年國民黨高官,別人跑台灣那會,他硬是留到京城,政府許以高官,人家隻說了句敗軍之將永不當官,後來在京城經營生意,有很多高層捧場,做得越來越大,再後來,把所有家業都捐給了國家,留了些許盤纏來了咱們W市,他名聲在外從不要求什麼,倒是他這個兒子,就是劉爺不甘寂寞,撿了不少關係從頭打拚,在咱們W市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落日島我初次登岸,回想桃花島,確實不能同日而語。這裏至少三倍於桃花島,椰樹環立,梨杏成林,霓虹成片的掛在樹梢枝頭,雖然入夜,卻如白晝般光彩眩人,島中央一家華麗高聳的高層樓房如夜晚海上戰艦,威武壯闊的停靠在港灣,進門處有一大匾,書法大家陳冬鵬老先生一副墨寶裱掛在上麵:“落日便來島,旭霞不思還”,字形在陳大家的筆下抑揚頓挫,處處生花,我感慨一聲,如今的社會又有幾個人去看這些高雅?旁邊一人說道:“先生也喜歡陳大家嗎?”
我轉臉一看,卻是一神采飛揚的年輕人,排場不小,旁邊還站著幾個粗壯有力的漢子護著,他一身休閑打扮,腕子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一看便知貨真價實的瑞士貨,他正笑眯眯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