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婉一上樓,幾乎是用閃現的速度跑去了衛生間。
她往地上一蹲,趴在馬桶邊上“哇哇”吐起來。
今天太熱,她中暑了。
剛在回來的路上就惡心不止,隻不過在周子強的車上,她一直強忍著。
第一天上班,她不敢表現的虛弱,怕公司明天不再用她。
馬桶是公用的,騷尿味特別重,聞著那個味道,她吐的更厲害。WwWx520xs.com
胃裏一陣陣翻江倒海,伴隨而來的是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吐完,她差點癱坐在地上。
林釧聽見動靜,過去扶著她回了房間,見她這麼受罪,連說帶勸,“曉婉,不行明天就先不要去上班了。這幾天正是大暑,太熱了,你這身子骨吃不消。”
徐曉婉喝水簌了簌口,又喝了幾粒霍香正氣膠囊。
“不能不幹。你忘記了,咱們現在都離了婚,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月底不會有人給我們掏房租,遇到難處也不會有人管的。”
她說的很淡然,卻把林釧說哭了。
這樣的苦日子,可能真的要持續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徐曉婉吃了藥,半躺在出租屋的木架床上四下打量。
牆麵上的白色膩子因為潮濕,早脫落了一大片,水泥赫然露在外邊,地板磚也被踩的坑坑窪窪。
家具就更別提了,桌子的兩條腿早斷了,是用鐵棍子楔上去的,櫃子也太舊,掉漆厲害的斑斑駁駁。
“林釧,我會掙到錢的。等錢多了我們就租一套好點的房子,從這裏搬出去。”
她的聲音很低,像自言自語。
說這句話時,她眼睛已經全閉上了,林釧隻當她說的夢話。
一夜過去。
徐曉婉頭暈惡心的更厲害,不過她還是硬撐著,在工作群裏接了個給采摘園拔草的活兒。
工作群是周子強昨天晚上拉她進去的,他說以後找活可以先看群,沒有合適的再去公司找他。
那些天天跑勞工市場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早上拉工人的麵包車一到,徐曉婉戴上草帽,全副武裝出發了。
拔草是體力活,徐曉婉拔了不多會兒,雙手就被勒的鮮紅,昨天中暑也還沒好,很快她便覺得昏昏沉沉,渾身沒了力氣。
她心裏不敢懈怠,可身體不行,一切都是枉然。
正午時分,日頭很毒,徐曉婉眼前倏地一黑,暈倒了。
她是在醫院醒來的。
病床前坐著一個人,周子強。
她一看見周子強,嚇壞了,趕忙起身,“周經理,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周子強走到她身邊,撇著嘴笑,“沒事兒,沒事兒,你快躺下。”
他表麵和顏悅色,心裏早罵了她好幾遍,什麼人呢?昨天幹活被投訴,今天幹活又暈倒!一身的病不看,難道等著報工傷?
真能給我找麻煩。
“小徐,醫生說你五內鬱結,中暑傷風,挺嚴重的!好好調理身體要緊。”周子強意思是開除她,說的委婉了點,“你才幹兩天,身體吃不消就算了。乾總說了,醫藥費我們出。”
他此時,十分後悔昨天的決定,早知道這樣,順勢開除她多好,今天也不至於挨乾總的批評。
徐曉婉聽完心急如焚,“周經理,我養兩天就能幹!真的,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再出幺蛾子了。”
周子強苦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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